而這時吳鬆和陳林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張道友,蘇驚蟄殺了林平,我等正要帶他回華陽宗問話。
還請不要妨礙華陽宗辦事兒。”
吳鬆雖然也是煉氣後期,但隻不過是煉氣七層的後期,張秀極有可能達到了九層。
他對張秀還是頗為忌憚。
然而對於此話,張秀卻是嗤笑一聲:“嗬嗬,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在桃花巷之中,誰都知道蘇先生隻是煉氣初期,林道友卻是煉氣中期。
而蘇先生與世無爭,隻是在這裡教書,又哪裡來的動機和本事去殺了林平。”
張秀語氣頗為強勢。
吳鬆和陳林張了張口,沒有太好的理由。
隨即吳鬆乾脆指著林鋒等林平家眷道:“沒有個由頭我們自然不敢到這裡來鬨事兒,林夫人你來說吧。”
直接動手唯恐打不過張秀,但終究還是要有個帶走蘇驚蟄的理由的。
聽得此言,後方一個一直哭哭啼啼的婦人趕忙上前,看蘇驚蟄的目光充斥著無邊仇恨。
“大人,你們可得為為我等孤兒寡母做主啊。
前些日子我家夫君林平跟蘇驚蟄發生過一些不愉快,昨夜我夫君酒後回家想起此事覺得心中煩悶。
說要來找蘇驚蟄理論一番,我等不以為意,結果今早卻發現我家夫君供奉祭煉起來的命牌碎裂了。”
說到此處,林平的那些妾室也都跟著哭成一片。
劉夫人直接是將林平的命牌拿了出來,果真已經碎裂。
有些修士會選擇祭煉命牌,用以告知家人自身安危。
“如此,殺害我家夫君的,除了蘇驚蟄還有何人”
話落,這些婦人和孩子再次將仇視的目光向著蘇驚蟄投來。
若眼神能殺人,此時他怕是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這些人此時的悲傷倒不是作假,畢竟林平死了,林家目前還沒有第二個修士,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但聽得此言,蘇驚蟄心頭卻是不由冷笑。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蘇驚蟄跟林平的確認識,但之前還真沒有過任何的仇怨存在。
不過他也不解釋。
他清楚,這個時候他這個當事人是沒有話語權的。
更何況,這他喵的,林平還真是他殺的呀。
“吳鬆,你就聽信這等說辭”
張秀臉上也有著一抹冷笑。
吳鬆當然不知道這事真假,但他接到的任務就隻是將蘇驚蟄帶回華陽宗。
當即又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矛頭指向了蘇驚蟄,那麼我們就有義務將他帶回去。
你也在為華陽宗做事,難道你還會不相信華陽宗的信譽”
一頂大帽子又絲滑的向著張秀扣了過來。
張秀不卑不亢道:“我自然相信華陽宗,隻是不相信你們倆罷了。
既然呼救焰火已經放過了,相信華陽宗還會來人。
屆時自會徹查,若有證據證明人是蘇先生殺的,我自然聽從華陽宗安排。”
以張秀的修為,吳鬆他們想要以華陽宗的名頭壓人,她還真不吃這一套。
這時桃花巷看熱鬨的人也越來越多。
大庭廣眾之下,吳鬆和陳林臉色越發難看。
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說白了他們這一趟是接私活,若是真能證明蘇驚蟄殺人了那還好。
否則鬨這麼一出,回去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但他倆也非傻子,自知以蘇驚蟄的修為又如何殺得了林平。
所以這一趟多半要翻車了,二人的心頭恨極。
若非是自知打不過張秀,否則他門倆強行動手的心都有了。
隻後悔先前在進來的一瞬間,沒有直接將蘇驚蟄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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