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落月白的話音落下,議事大殿徹底的陷入了一片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落月白,期待著她的下文。
然而當此時落月白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旁邊的蘇驚蟄。
“蘇供奉,接下來將要對邪月宗有何種樣的規劃,便交由你來告訴他們。
在我任命你為邪月宗臨江分宗首席大供奉之時,便是說過你能夠行使副宗主的職權。
而現在,由你來告知他們,卻是再合適不過。”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神色卻又再次露出一抹詫異。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今日這一場議事的主角,居然並非是落月白。
在場之人最低都是金丹初期,更有著十人乃是金丹後期。
雖然在冊封蘇驚蟄的那日,他們也全部都在場,但大多數人對蘇驚蟄也都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隻當他是落月白一時興起封來玩兒的吉祥物。
畢竟在他們看來,蘇驚蟄的實力也不過隻是堪比築基期的肉身靈胎罷了。
修仙界實力為尊,魔道修士更是信奉這一個教條。
即便雲夢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證實了蘇驚蟄還是一個品級頗為不錯的煉丹師。
但在他們看來,即便如此要坐穩首席供奉的位置,也都隻是差強人意而已。
大家之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都並沒有去尋蘇驚蟄的麻煩,也都隻不過是看在落月白的麵子之上。
即便他們隱隱知道蘇驚蟄與沈遺風的關係,似乎也有點不同尋常,但那又如何
在魔修的認知之中,自身實力永遠是第一位。
沒有實力又沒有太多傑出貢獻,靠關係上位之人更是讓人為之不恥,內心為之看不起。
即便沈遺風和落月白對蘇驚蟄極為看好,很多事情他們就不想多說什麼了。
但今日蘇驚蟄居然堂而皇之的在這裡要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很多人心頭第一時間就有著些許的反抗情緒。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表現出來。
麵無表情的看著蘇驚蟄,看他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而看到這三十位金丹修士的臉色細微變化,落月白卻是與沈遺風悄然對視了一眼。
沈遺風眼底有著些許的笑意。
似莫北那種築基魔修,自然是不敢招惹蘇驚蟄,但達到金丹期的這群家夥可就是桀驁不馴了。
既然蘇驚蟄想要改變邪月宗臨江分宗如今的現狀,自然是要先馴服這些金丹修士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
落月白此時也沒有任何表態。
一切都交給蘇驚蟄自己來表演。
“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輩魔修行事自然可以橫行無際。
那隻是在對外之時!
有本事就自己去囂張,沒人能說你什麼。
但在對內之時,一個宗門就要有宗門的樣子。
即便臨江分宗目前規模尚小,但終有一日,我們會不斷的發展壯大。
從今天開始,我將在臨江分宗建立幾個堂口,用以執行我臨江分宗以後各方麵的職能……”
蘇驚蟄倒也並沒有在意那麼許多。
直接便是將之前在落月白麵前說的那些條條框框,以及宗門分門彆類的各種規劃給說了出來。
而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下方的那些金丹魔修,一個個嘴角卻已經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嗤笑。
一個金丹中期率先站了出來。
他直接看著蘇驚蟄笑著道:“在下周龍雲,蘇供奉不認得在下也沒關係。
但周某卻是必須要提醒蘇供奉一個事實。
這裡是修仙界,這裡是,邪月宗!
蘇供奉提的這些條條框框,用來約束一下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或許還有幾分可行。
但在我邪月宗之中,周某還想問一句。
蘇供奉,您配嗎”
在說這話的時候,周龍雲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
而話音落下,周圍其他的金丹修士也紛紛譏笑起來。
“哈哈哈,仗著宗主給他的幾分陽光,他就想要燦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