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七長老。
已經確認,沈遺風帶著蘇驚蟄和那澹台雪凝他們出城而去。
目標便是丹聖城,澹台氏遺跡!
而如今主宗那邊的注意力,都在澹台氏遺跡之上。
對於臨江分宗這邊,似乎並不想太過理會。
畢竟咱們之前的目標也隻是澹台雪凝罷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即便違抗主宗長老團那邊的決議,也不可能再將澹台雪凝交給主宗合作了。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臨江城一座隱蔽的庭院之中。
一個黑衣人對著邪月宗七長老熊文生如是彙報。
熊文生的麵色頗有些陰沉。
“已經可以確定了,沈遺風這老家夥想要幫助落月白,違抗長老團所有人心中所願。
他想要幫落月白成長為下一任的宗主。
但即便大長老也都不願意看到這種局麵。
聖女永遠隻能成為聖子的輔助,這是咱們邪月宗那麼多年以來一直不變的規矩。
想要改變,那就意味著流血。
這一次咱們既然都已經過來了,那麼便必須要做點什麼。”
熊文生他們畢竟在邪月宗主宗那邊也都位高權重。
在臨江城那麼多天,打聽一點消息自然也是不成問題的。
他們當然知道,落月白和蘇驚蟄之間,恐怕關係不同尋常。
甚至在一些極端想法的人眼中,落月白這是背叛了聖子鄒澤禹。
所以落月白在七長老他們這些人心中,其實已經不再聖潔,甚至於成了邪月宗的叛徒。
自然而然的少了很多敬畏。
沉默片刻之後,熊文生又道:“二長老麾下風林火山那些人,應該還在臨江城之中,
跟他們聯絡一下吧,即便沒有辦法明目張膽的動落月白,但將他們的丹堂拿下,應當是不成問題的。
如今有不少的雲夢城勢力選擇與臨江分宗合作,這些我們沒有辦法去改變。
但丹堂的那些煉丹師,算得上是臨江分宗最為重要的一隻臂膀。
隻要將其斬了去,想要在這一次與聖子的比試之中占據絲毫優勢,他們都將隻剩三個字:不可能!”
“對了,在行事的時候,萬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要留下任何證據,畢竟那沈遺風可是個出了名的瘋子。
誰要是留下了被證明身份的證據,被他給宰了,長老團那邊可能也都沒有辦法幫你們報仇。”
說這話時,熊文生語氣頗為鄭重。
在明麵上聖子聖女的比試,是公平公正的!
除了二長老與沈遺風以外,其他邪月宗元嬰修士不得參與其中。
否則就是違背邪月宗的教義!
就像二長老麾下的風和陰,被沈遺風直接擊殺。
他們雖然呈報給了主宗,熊文生卻知道,最終結果最多也就是口頭譴責而已。
對沈遺風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傷。
“是!”
在他身後的這些黑衣人,瞬間領命而去。
……
蘇驚蟄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在沈遺風離開之後,暗中有些不安分的人終究是會出來搞事情。
但如今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一切都隻能相信落月白能夠處理好。
此時他們乘坐的這一頭白羽鷹已然是飛離臨江城數百裡之外。
曾經的丹聖城,也即是澹台氏落座的位置。
距離臨江城有數乾裡。
即便以白羽鷹的速度,恐怕都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能飛抵。
期間他們倒也是路過了好幾個小城市。
皆是有著不少修士禦器而起,或者是乘坐靈禽。
趕往的方向也都是一致。
“看來這一次澹台氏遺跡的現世,其熱鬨程度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更勝幾分。
不僅僅是各大頂級勢力,就連這些小城的勢力,都想要去分一杯羹啊。”
看著不遠處與他們並駕齊驅的一頭靈禽,蘇驚蟄這般微微一笑。
葉知秋卻是接話道:“隨著當年邪月宗的隱退,青州地界就很少有什麼大事發生。
上一次雲夢城舉辦的煉丹師大會,大多勢力又沒有辦法參與其中。
如今澹台遺跡出現,探秘遺跡這種事情總是讓人心熱。
畢竟,不需要任何成本。
在修仙界但凡修為有成之輩,誰又不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誰又不覺得自己運氣超然,進入遺跡便能夠獲得至寶?”
葉知秋語氣也頗為感慨。
目光在沈遺風和雪凝身上流動。
她知道這一次澹台遺跡之行,眼前的這二人才是關鍵。
“到了那遺跡之後,你們幾個最好不要離我太遠。
在尋常出竅期麵前,我能護得你們周全,但這一次事件,參與其中的出竅期乃至於更強的神意期,或許都並不會少見。”
這時沈遺風忽然開口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蘇驚蟄等人都還沒有給予回應。
先前與他們並駕齊驅的那一頭靈禽,忽然加速。
向著他們這邊靠了過來。
蘇驚蟄等人神色一凝。
他看了一眼下方的景象,這裡乃是一片極為荒僻的山脈。
靈氣極低,恐怕就連妖獸都沒有幾頭。
這裡也更不可能會有什麼修士經過。
所以倒也算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到那遺跡就被人惦記上了嗎?”
蘇驚蟄自語時,那頭靈禽已經是徹底的飛到了他們的前麵。
並且停下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唳!”
白羽鷹再次啼鳴了一聲。
在空中打了個旋,也停了下來。
攔住他們去路的乃是一頭神風雕。
其等級也是達到了堪比築基期的二級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