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煞老祖等人這邊人數的減少。
戰局的最終結果也已經很是明朗了。
雖然在期間,天煞老祖等人依舊是不斷的發出攻勢,試圖擊中沈遺風。
然而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徒勞。
沈遺風雖然是個煉氣者,但他卻是個劍修。
似乎比其他煉氣者更具備近身作戰的能力。
最主要的一點,在這麼長時間的戰鬥之中,天煞老祖等人已經膽寒。
他們的目標已經從最開始的將沈遺風擊殺,變成了活下來。
這就更是徹底的失去了與沈遺風對戰的資格。
此時尚還剩下的四個出竅期,且戰且退。
向大殿的門口而去。
而在大門口那裡的圍觀者,已經是將通道給讓出來了。
他們大多也都察覺到了天煞老祖等人的心思,但這些人卻也還是願意給他們讓出一條活路的。
畢竟相比起天煞老祖等人,大家可能會更加的敵視已經拔得頭籌的邪月宗臨江分宗。
“事不可為!走!”
當此時天煞老祖爆喝一聲。
腳步一踏地麵,身形便是向著大殿的大門口而去。
今日的一切已經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等死。
“老鬼,走得掉嗎?”
而他還沒有邁過大店的門檻。
沈遺風的聲音卻是在他耳邊響起。
下一刻,麵前的虛空仿佛扭曲了一下。
天煞老祖隻看到一道紅光乍現。
隨即下意識的想要掏出防禦符篆抵擋。
但胸口處卻是傳來了一陣冰涼之感。
天煞老祖目光略有些呆滯的向下看去。
隻見得自己的胸口處已經是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那裡多出了一道劍形創口。
這家夥蒼老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絕望之色。
充斥著無邊煞氣的劍氣,在不斷的破壞著他體內的生機。
“我…我……你……”
他呆滯的看了一眼麵前的沈遺風。
想要說點什麼,但鮮血卻又不斷的從口中湧了出來。
不過三四息的時間,眼前的視線便是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生機已經完全消散。
“第四個!”
沈遺風的聲音再次於大殿之中響起。
而這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息聲。
目光滿是震撼。
這才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是倒下了四個出竅期。
而且全部都是出竅中期及以上的存在。
這些人在沈遺風麵前,當真是如螻蟻一般。
即便圍觀者,此時也大氣不敢喘。
生怕引起沈遺風的注意,也給他們來上一劍。
天煞老祖都已經隕落了,剩下的三人更是毫無鬥誌。
而此時沈遺風就站在大殿的大門口。
卻也堵死了他們的退路。
“哐當!”
下一刻,猶自站在大殿之中的剩下三個出竅期修士,不自覺地放下了手中的法器。
“沈……沈大人這…這都隻是一場誤會。
沈大人戰力超絕,我等算是領教了,在下甘拜下風。
還請大人網開一麵!”
“大人饒命啊,先前我等被鬼迷了心竅,衝撞了大人。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
“……”
這三人也都是蒼州荒州地界頂級勢力老祖級的人物。
但此時在受到死亡的威脅之時,什麼臉麵也都可以拋一邊。
任何事情都沒有比活著更重要。
隻要能夠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宗門,他們依舊還可以成為人上人。
依舊可以掌控一方的生死。
這三人身上氣勢衰落了下來,完全一副不願再戰的模樣。
沈遺風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笑意。
“本座,血手修羅!”
在冰冷的說完這番話之後,沈遺風也沒有任何猶豫。
手中的殺生劍瞬間激射而出。
“噗噗噗!”
下一刻,眾人隻聽得三道噗噗聲。
那三人瞪大了雙眼,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
卻是落得了一個與天煞老祖等人一模一樣的下場。
他們不明白為何都已經這般求饒了,沈遺風還會痛下殺手。
當然,這也隻是他們沒有明白血手修羅這四字的含義而已。
三具屍體再次倒於大殿之中。
鮮血逐漸的浸染在這些地磚之上。
殺生劍又回到了沈遺風的手上。
此時他身上的煞氣才是熾盛到了極致。
那些靠近他的圍觀者,都不由自主的再次退後了幾步。
依舊害怕受到池魚之殃。
而這時,沈遺風目光淡淡的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
如同不可一世的殺神。
沒有任何一人敢與他對視。
包括邪月宗主宗來的那幾個長老,以及站在鄒澤禹身前的二長老,眼中都滿是忌憚。
沈遺風雖然在邪月宗之中位列長老團第三,但這些年已經沒有出過手了。
在此之前,邪月宗的這些長老,還真的已經沒有太將他當回事兒。
但這一戰,卻又再一次讓所有人記起了血手修羅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有些人,終究不能隻是看他的境界。
三長老數十年前就是我邪月宗的第一天才,在數十年前就能夠於洛水流域攪動那等風雲。
可笑這些年以來,我等卻還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尋常的元嬰中期在對待。”
“如今三長老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真的就是他的極限了嗎?我看未必吧?
我邪月宗之中,不知道大長老能不能再壓他一頭。
如若這一次他真的執意護持聖女成為我邪月宗的新任宗主。
那麼這件事情倒是不知道該以何等方式收場了。”
“……”
一直都退在一邊的邪月主宗來人,看著大殿中央依舊如同殺神一般的沈遺風。
神色極儘複雜。
他們仿佛已經是預見到一年之後,在邪月宗確立新任宗主之時,邪月宗將要麵臨何等樣的紛爭了。
大概是血流成河吧。
當然,沈遺風此時爆發出來的這般戰鬥力,對邪月宗的影響,還不僅僅隻是他們能夠看到的。
不少原本心向鄒澤禹的長老,心頭都又開始打起了算盤。
邪月宗臨江分宗這邊發生的事情,主宗那邊可謂是一清二楚。
甚至於落月白與蘇驚蟄的關係,其實是大多數長老也都多少知道一點消息。
他們自然知道落月白的心思,並不會甘願隻是成為鄒澤禹的陪襯。
那麼這一次的比試,勢必會比以往要來得更加複雜。
恰恰沈遺風又表現出了如此無雙戰力。
那麼有些原本注定了的事情,又變得模棱兩可了。
鄒澤禹麵色平靜,但心頭卻是驚起了驚濤駭浪,有著極致的不甘。
對落月白那邊,他卻是越發的嫉妒。
同時某些決定卻也越發的堅定了起來。
此時,沈遺風也沒有理會眾人會如何感想。
殺生劍再次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卻是直接將地上那七具屍體佩戴儲物戒指的手指給砍了下來。
七枚戒指瞬間便是被沈遺風召回了手上。
這是他的戰利品,不要白不要。
而且這七個家夥為各自宗門之中的頂尖戰力,宗門大多數好東西恐怕都在這些家夥的儲物戒指之中。
拿回去倒是可以豐富一下他們邪月宗臨江分宗的寶庫。
“還是先前那句話,澹台遺跡之中的大多數造化,大多數寶物都在老夫手上。
而老夫就在這裡,眼下又多了七個頂級勢力的底蘊。
想要的,過來取便是。”
沈遺風嘴角再次勾起那等笑意。
淡笑著拋了拋剛剛收獲到的七枚戒指。
目光向著依舊還站在邊緣之處的那些各勢力修士看去。
這話真是**裸的鄙夷。
聽到此言,之前有心動手的那些頂級勢力,一個個麵色難看。
不少人臉上陪笑著再次後退了一些。
有著天煞老祖等七人的前車之鑒,這些人哪裡還敢主動的對沈遺風出手。
見到這一幕,沈遺風直接將殺生劍收了起來。
“給了爾等機會,看來爾等也是不中用啊。
既然如此,那麼老夫現在要走了,誰要攔?”
話一出,站在大殿門口有些阻礙道路的人卻是麻溜的退開。
將離去的道路給讓了出來。
沈遺風麵無表情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大殿。
整個過程之中,他依舊能夠感受到數十道氣機落在自己身上。
將自己牢牢鎖定。
但卻沒有一人敢動。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留在此處的人一個個麵色才無比難看起來。
這尼瑪…叫個什麼事兒嘛。
彙聚了幾州的頂級勢力在此處,居然讓一個邪月宗臨江分宗的沈遺風給橫壓了。
這件事情傳出去,恐怕會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成為各大勢力的恥辱。
“哎……”
沉默了好一會兒,似洞玄書院,流風劍宗等頂級勢力的出竅期修士又搖頭感慨了一聲。
沒再多想,轉而對這座大殿充滿了好奇。
其實這一次彙聚在這裡的力量,如若全部精誠合作聯合起來,那麼或許還真有可能將沈遺風拿下。
可惜,在這裡的每一個勢力都各懷鬼胎。
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精誠合作之事發生。
利益一致的時候不妨礙他們聯手一下。
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又願意去做?
修士修仙到底是自私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才是這些人最好的詮釋。
而且於剩下的這些毫無損傷的頂級勢力來說,沈遺風殺了這七個出竅中期後期的修士,也是一個好事。
天煞老祖等七人在此隕落,他們背後的宗門想要繼續守住自己的基本盤,已經是做不到了。
即便在澹台遺跡之中,隻能撿撿漏喝點湯,但是在天煞門等勢力那裡,他們卻能夠瓜分到太多的利益。
所以這一次的澹台遺跡之行,注定是這幾州的一次大洗牌。
而此時最為恐懼的,卻還是要數這一次破開大門的第一功臣,蒼雲。
他在看到天煞老祖等人倒下的時候。
就已然麵色蒼白,身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