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遺風這話說的極為平靜,但卻是鏗鏘有力。
蘇驚蟄再次愣了一下。
他知道其實最開始在自己出現之前,沈遺風亦是頗為看好落月白和鄒澤禹的。
畢竟有一說一,鄒澤禹那家夥能在如此年齡達到元嬰期,的確也稱得上是個天才。
正常情況下,配落月白也是配得過的。
隻不過是自己的出現,自己突然的崛起,實在是讓沈遺風他們太過於驚豔。
因為自己改變了沈遺風以前的一些想法罷了。
而對於沈遺風自己來說,他可以放棄鄒澤禹成為宗主的初衷。
但卻絕對不可能拋下整個邪月宗。
此時不得不承認,沈遺風在蘇驚蟄眼中的形象似乎又有所改變。
仿佛光輝偉岸了一些。
乃至於在蘇驚蟄的心頭是越發好奇,當年在洛水流域具體發生了些什麼。
他知道這些事情,沈遺風必不可能會告知於他。
也就隻有等到他親自到洛水流域去探查了。
不過此時的蘇驚蟄心頭倒是絕對的放鬆了下來。
在對沈遺風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之後。
他忽然感覺這一次青州乃至於蒼州荒州等地域的頂級勢力,要過來圍剿臨江分宗隻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現在他唯一的擔心就是之前落月白擔心的那樣,此事會引起青州之外,洛水流域乃至更遠更強地域的勢力的注意。
畢竟那所謂靈脈的消息還在不斷的蔓延。
師徒二人這般閒聊著的時候,時間也逐漸的流逝。
蘇驚蟄此時也不知道臨江城已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他們倆也懶得去探尋。
反正他們就在這中央廣場之上,隻要有人膽敢衝入邪月宗,那麼就將被他們視作敵人。
在這個狀態之下,數個時辰很快便是過去了。
蘇驚蟄和沈遺風就在中央廣場之上坐著,從早上一直到太陽快下山。
也都沒有見到半個人影過來。
“師尊,這好像不太對勁呀。
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那麼多頂級勢力將咱們臨江城給圍困了起來。
但那麼久過去了,想必這個時候青州地界該到的頂級勢力都已經是到了。
這都還不敢對咱們發起衝擊嗎?真不害怕咱們直接溜掉?”
對於蘇驚蟄的這般疑問,沈遺風卻是再次笑道:“你以為能夠在青州地界稱為頂級勢力的那些人,會是傻子嗎?
對於我的戰鬥力,有些人是清楚的。
他們在等,等荒州蒼州乃至於洛水流域或者說中州的勢力過來。
或許此時在臨江城周圍的勢力已經足夠了,出竅期修士至少也是十個以上。
即便他們自認為自己的實力足夠了,但卻還差一樣關鍵的東西,勢!”
“這件事情他們想要的是你們在澹台遺跡得到的那些造化。
但所謂遺跡之中,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
你們得到了,那就本該便屬於你們,但他們心有不甘,卻又不占理。
所以行此事便需要以勢壓人。”
說到這裡,沈遺風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那些所謂正道就是如此,明明是想要強取豪奪,卻非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此次如若換做我魔道,哪會有那麼磨嘰,有實力就搶,沒實力就縮著。”
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現在咱師徒二人就在這裡等著吧。
總會來的。”
蘇驚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就與沈遺風一同盤坐在地上,默默呼吸吐納調整自己的狀態。
直至夜幕完全降臨,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此時在臨江城外二十裡處,各個方位都已經是有著頂級勢力的元嬰和出竅期修士鎮守著。
如沈遺風所料一樣,這些人目光雖然遙望臨江城,但卻沒有哪一方敢直接衝過去。
而後麵到達的這些勢力,一如之前的天刀門無雙宗等勢力一樣。
率先去探查了那靈脈。
而那等結局也都是顯而易見。
大多數人皆是將釋放出關於靈脈消息的人臭罵了一頓。
而此時在臨江城外十裡左右的一座山頭。
這裡是煉丹師公會臨江分會。
此前蘇驚蟄和落月白挨個的去了靈音穀,流風劍宗等頂級勢力的分宗走了一趟。
唯獨沒有來這煉丹師公會。
此時葉知秋早已回到了這裡。
而且隨著靈脈事件的發酵,歐陽明月等煉丹師公會總部那邊的高等級修士,也已經駐紮在這裡了。
“咱們好像回來晚了一步。
還沒來得及跟邪月宗臨江分宗有所溝通,臨江城就被這些猴急的家夥給圍了。”
站在山門口,歐陽明月向著邪月宗臨江分宗的方向看了過去。
神色間有著一抹歎息。
在其身旁,葉知秋眼中則是一抹擔憂。
“聽說邪月宗臨江分宗的所有成員都退到清風山了。
他們在那裡似乎有著一個神秘的據點,不知我們能否為他們提供一些什麼幫助。”
聽到葉知秋這話,歐陽明月默默歎息一聲。
“應該早些讓你回來的,也著實是沒有料到這些家夥如此心急,如今…哎……”
話沒說完,歐陽明月又擺了擺手,直接向著大門走去。
在澹台遺跡的時候,歐陽明月就已經看出葉知秋似乎對蘇驚蟄有彆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