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蟄循著劍氣過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看到了一道身影,站在了旁邊街巷的屋頂之上。
他背負著雙手,麵容蒼老,但身影卻極為挺拔。
不是沈遺風又是何人。
蘇驚蟄倒是沒有想到,此次的聖城之行,他們這攻守同盟的所有重要人物卻是儘皆到齊。
不過想想也還是感覺合理,畢竟落月白都在這裡了。
沈遺風的首要任務不就是守護落月白嗎?
下一瞬,他一步踏出,直接來到了蘇驚蟄他們的身邊。
目光盯著那個洪豐,神色間有著些許的不屑。
“這家夥交給我就好了。
有我在這裡,他沒有辦法起到其他作用。
其餘的拓跋家之人,你們想要如何處理都行。”
沈遺風淡淡的對蘇驚蟄說了一聲。
身上的氣機已然完全將洪豐給鎖定而去。
雖然他身上的氣息依舊隻是元嬰中期,但那等氣勢卻是強橫無比。
他既已到此處,仿佛全場都已然是被他鎮壓。
“元嬰中期?哪裡來的如此膽量!”
拓跋鎮雄旁邊的洪豐,看著突如其來的沈遺風,眉頭倏然皺起,他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但他旁邊的一個神意後期卻如是叫囂但。
但下一瞬,洪豐似是想起了什麼,神色陡然一變。
“你是沈遺風!”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已然滿是凝重。
他旁邊的那兩個神意後期的聚寶閣修士也愣了一下,隨即同樣是麵色大變。
甚至於這二人都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來自洛水流域,對沈遺風的了解比其他人更深許多。
特彆是他們來自於洛水流域的聚寶閣,對當年沈遺風於洛水流域搞出的風雲,他們又要更加清楚一些。
而見到聚寶閣這三人的變化,拓跋鎮雄和拓跋雲岩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心頭有著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洪大人…”
拓跋鎮雄的目光再次下意識的向著洪豐看去。
而此時洪豐卻是並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回應。
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雲淡風輕的沈遺風。
見此,拓跋鎮雄心頭再度一沉。
他一直都知道沈遺風曾經在洛水流域搞過事情,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連聚寶閣過來的合體期也都有如此忌憚。
他原以為洪豐這一次的到來,他拓跋家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
沒有想到轉變來的如此之快。
而這時,蘇驚蟄卻是看著風玄笑著道:“風前輩,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今日已經隻有毀滅拓跋家這一條路可走。
也不需要再有更多的墨跡。
沈遺風不來,他本來也想要請白素貞出手將洪豐製住。
如今沈遺風在此,他更省了許多麻煩。
攻守同盟這邊的大多數修士,體內的力量早就已經運轉開來。
聽到他這話,也不再有任何猶豫,直接向著拓跋家衝了過去。
畢竟先前沈遺風那一劍,已經是將拓拔家阻擋他們的最後一道屏障都給斬掉了。
風玄直撲拓跋鎮雄。
這二人都是旗鼓相當,至於他旁邊的拓跋雲岩,則是白雲天白瑩等出竅期的菜!
“洪大人,還請助拓跋家一臂之力!”
大戰一觸即發!
拓跋鎮雄一邊應對著風玄突如其來的攻擊,一邊對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的洪豐大喊祈求。
深知如若洪豐不出手,他們拓跋家不可能會擋得住攻守同盟的攻勢。
而在他求饒之時,拓跋家深處已經是響起了各種喊殺聲。
已經有拓跋家的弟子開始隕落。
對此,洪豐卻依舊未曾給予回應。
目光死死的盯著沈遺風。
“今日你真要插手我聚寶閣的事情嗎?”
此時洪豐終究還是對沈遺風如釋問道。
看起來像是質問,實則卻帶著一些祈求。
沈遺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倒不是插手。
如今青州聚寶閣風家乃我邪月宗組織的攻守同盟成員,他們的事,自然是沈某人的事。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出手,畢竟你一個聚寶閣的合體初期,若是被我一個元嬰期嚇得不敢動彈,傳出去多少對你名聲也有不太好的影響。”
說這話時,沈遺風語氣中多少還帶著點不屑。
但身上的氣勢卻又再次淩厲了幾分。
氣機依舊是將洪豐鎖定。
對此,洪豐嘴角也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說笑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便看風家和拓跋家自身的命運如何吧。
至於我被您親自擋於此處。
這不僅不會成為我的汙點,反而會是我這榮耀。”
對洪豐這略帶一點馬屁的話,沈遺風笑了笑,並沒有給予回應。
他也樂得如此。
洪豐不動手,他懶得出手,隻要洪豐敢跳出來,他便也敢一劍斬之。
而洪豐這話一出,正在與風玄作戰的拓跋震雄,心頭倏然一涼。
他無法想象洪豐作為一個聚寶閣合體期的執事,為何態度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也無法想象,沈遺風竟真的能強悍如斯,竟是連洛水流域的聚寶閣在他麵前也不敢造次。
“嗬嗬,拓跋老兒,風水輪流轉。
這些年月以來,拓跋家施於我風家的所有一切,也該還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你拓跋家再無翻身之日!”
以風玄的修為自然也能聽得到沈遺風和洪豐的對話。
這老家夥此時心頭的興奮,簡直比洞房花燭還要來的猛烈。
他知道今日過後,風家將前所未有的壯大。
蘇驚蟄之前承諾的事情,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