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證,說是考驗對大道的掌控力,其本質上更像是一場磨煉。
當一個人失去了一切,唯留一絲對自身大道的模糊感應,他該如何取回自己的一切?
覺察、思考、探索。
抓住那一絲感應,引動自身大道,以此來衝破封禁,這個過程就相當於重走了一遍自身大道。
這是一次考驗,更是一次難得的大機緣。
這一場考驗持續十個時辰,在第一個時辰內便能出來的,可得滿分十分。
似陸寧風二人這樣的開掛存在畢竟不可能太多,便是葉天辰和陸子期這兩個大氣運者,也是在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
秦朝歌從旋渦之中走出來,神態平靜、他淡定自若地看了一眼祭台上的日晷,不超過一個時辰,即為滿分。
看到祭台之上的陸子期與葉天辰二人,他的臉色凝重了幾分。
但也僅此而已了,前後腳走出旋渦而已。
秦朝歌環視一圈,祭台上隻有陸子期和葉天辰,他想看到的那兩個人卻是不在,秦朝歌頓時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得到她了又如何?你第一個走上祭台了又如何?
到底是慢了我一步,沒有實力,帶著她第一個走上祭台,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反而是陸子期、葉天辰這二人,早在一開始,這兩人便走入了他的視野,他認為這兩人值得結交。
事實證明,他沒看錯,這兩人甚至先他一步出來,這就已經具備了走入王者戰場的資格。
秦朝歌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看向二人,“兩位,我等都是第一批出來的,接下來走進王者戰場,還需同心同力,為天域爭取榮光。”
他先是高談闊論地講了一遍大義,隨後才向兩人發起邀請,“第二輪考驗明日才會開始,不若我等共飲幾杯,深入交流?”
秦朝歌很有信心,以他的身份,這二人斷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隻是,出乎秦朝歌意料的是,這兩人手中都拿著一塊玉簡,竟似乎有些走神。
看起來似乎是傳訊玉簡?可是這年頭,能用百尺音,誰還用傳訊玉簡啊?
“原來是帝子殿下,抱歉,在下剛剛在試煉之中有所悟,需要儘快回去感悟大道,下次定當奉陪。”
葉天辰轉身對秦朝歌拱手一禮,帶著一絲歉意說道。
“原來如此,那自然耽誤不得,修行為重。”
秦朝歌也不意外,其實他自己也有所悟,可以理解。
“帝子殿下,在下也有所悟,先行告辭。”
陸子期也是抱拳行了一禮。
兩人離去,秦朝歌略一思索,當即也不再多待,朝著廣場邊緣而去。
青蘭等一眾侍女正在靜靜等待著,見到秦朝歌飛來,連忙行禮。
“殿下。”
秦朝歌微微頜首,“準備一間靜室,我需要體悟一番此行收獲。”
“是,殿下。”
青蘭盈盈欠身,便欲轉身離去。
“等會兒你們繼續盯著,但凡能夠在兩個時辰內走出來的人,都記一下他們的身份。”
“是。”
“還有,等陸寧風出來,通知我一下,”秦朝歌說完這句話時,卻見眾侍女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青蘭臉色怪異,上前幾步,在秦朝歌耳邊低語幾句。
秦朝歌的臉色頓時一僵。
廣場邊緣,寧氏商會之中的一間雅室中。
“你還真是惡趣味。”
葉天辰二人滿臉無奈地看著陸寧風。
“嗨,我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但男人嘛,在麵對一些事情時,就必須要小肚雞腸一些,他可是在覬覦我的女人。”
陸寧風攤了攤手,嗬嗬笑道。
小雪似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然而其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卻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一刹那的風情,葉天辰二人眼睛都看得有些直了,回過神來連忙移過視線,掩飾失態。
小雪開始清洗茶具,取靈液煮水,用以泡茶,動作行雲流水,端莊而優雅。
葉天辰二人稍稍陷入了沉默。
單身漢陸子期倒是不曾有太多的思緒,隻是看著堂弟與道侶這琴瑟和諧的場景,隻覺得胃中隱隱發漲,暗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尋一位道侶了?
葉天辰的思緒則是飄得有些遠了。
他也曾有過紅顏知己。
她在梨花樹下回眸一笑的場景,他如何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