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等人結束了和寧百尺的通話之後,便徑直蹲在堵門一行人對麵,隔著街道對望。
無論如何,他們都得盯緊了煉器房中的研究資料,可幾乎可以說是他們的命根子了。
堵門之人名為陳興傑,不隻是陳鑫的親傳弟子,還是他的親侄子。
陳興傑看著街道對麵的這群人,感受著他們的凶狠怨毒的視線,他卻沒有半點不適,反而樂在其中。
他就喜歡這種彆人看不慣他,又拿他沒辦法的感覺。
“一群資質低下的卑賤之人,師尊用的上你們的東西,是看得上你,不知好歹的東西。”
陳英傑麵露輕蔑之色,低聲罵道。
“就是就是,他們就是遜啦,那任務是師尊給他們的考驗,完成了考驗,作品就應該上交,這種事情都不懂,怎麼成為師尊真正的弟子?你說是不是?傑哥?”
“一群蠢貨,不好好把握機會,活該一輩子當記名弟子,可有可無。”
陳英傑身側的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言語之間對趙進他們多有輕蔑。
神兵城核心區域的某座府邸。
與外圍的普通協會成員一間小小的煉器房不同,核心區域都是一座座寬闊的府邸。
而有資格入住這種地方的人,皆是長老以上的人物。
“蠢貨,老夫要怎麼教你才能明白,心不夠狠,什麼事也辦不成!”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卻見是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正在訓斥一位老者。
青年身著華麗長袍,胸口佩戴著一個金色的鐵錘徽章。
他麵白無須,黑色的發絲打理得一絲不苟,光可鑒人,一雙眼眸卻是沒有半點年輕人該有的清澈、朝氣,反而是暮氣沉沉,飽經滄桑。
而在他麵前正被他訓斥之人,正是煉器師協會長老陳鑫。
“在你使用那兩個小輩的東西之時,就應該考慮全麵,杜絕一切可能出問題的因素,將他們外派出去曆練曆練,若是不願,便是出現一些意外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倒好,讓兩個小崽子啄瞎了眼,丟人現眼!”
“師尊教訓得是,是弟子考慮不周了。”
陳鑫低眉順眼,不敢有絲毫違逆,連連道是。
麵前之人,正是的師尊,也是他最大的靠山,協會之中的老牌聖階煉器師,藍田玉。
“這一次,老夫便拉下老臉替你擺平,希望不會再有下次了。”
“是,多謝師尊。”
“另外,既然惡了陸家,此事你便需要好生考慮該如何擺平。”
藍田玉轉過身去,負手而立,抬頭看向天空,語氣頗為冷淡。
“弟子明白,不瞞師尊,弟子其實已經有了打算。”
“說吧。”
“弟子已經向秘閣、星樓、月庭以及眾聖山四家發出了邀請,那陸寧風不識貨,自會有識貨之人。”
陳鑫麵帶笑容,自信地笑道。
“哼……倒是不蠢,眼下能在百尺音的賽道上與陸家爭鋒的,也就隻有這四家聯合了,其他的一些品牌,都是小魚小蝦。”
藍田玉輕哼了一聲,略微點了點頭,讚許道。
陳鑫所提的四家,正是曾經壟斷著整個天蘭界傳訊玉簡市場的四大勢力。
而今他們則是百尺音市場上的第二大勢力,雖說第二乃至後麵所有的勢力加起來的市場份額也比不過陸寧蘇三家聯合,但也隻有這幾家才有一些資格參與競爭。
“是的,想來那幾家不會放棄爭奪市場份額的機會,隻要他們幾家率先推出這兩項新功能,必然能夠在與陸家的爭鬥中占據上風!”
“嗯,不錯。”藍田玉微微頷首,忽而目光微凝,神念探入懷中的一個百尺音之中,略微頓了頓之後便又道:“老夫已經跟那幫豺狼打了招呼,七成,此事便可以平了。”
“七成?”
陳鑫麵色微變。
“怎麼?嫌多?”藍田玉冷哼一聲。
“不……不多。”
陳鑫連忙低頭,眼中卻是閃過一絲陰霾。
老子忙前忙後,不但背了剽竊弟子成果的名頭,還交惡了陸家少主,到頭來這老家夥一開口就要走了七成!
你才是最大的豺狼啊!
隻不過這句話陳鑫卻是不敢說出來。
“哼,這次便算是給你買一個教訓,行了,下去做好準備吧,你隻有幾個時辰的時間。”
藍田玉自然知道陳鑫會不滿,但這又與他何乾?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是。”
……
“誰是趙進、吳昕?”
內城區邊緣,趙進等人與堵門的陳興傑一行人隔著大街,大眼瞪小眼。
足足過去了兩個多時辰,約莫剛過午時,忽有一支數十人的披甲之人踏空而來,來到街道上空之時發出一聲喝問。
“我是趙進。”
“我是吳昕。
看得這群人的衣著,趙進等人都是下意識地感到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