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賀明川抓住她的手,製止她的進一步動作。
他不是禽獸,這個時候了還喪心病狂折騰一個病人。
“打開了,”錢橙揚了揚手裡的小袋子,“不要浪費。”
胸口飽滿的線條隨著手臂的動作顫了顫,賀明川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自己一定是瘋了,才由著她這樣胡鬨!
賀明川心裡想著,抓著她胳膊的手卻慢慢鬆開了。
錢橙身上很熱。
他靠在床頭,忍受著這痛苦的歡愉。
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著,上下滾動的喉結與脖頸間的青筋暴露了他的隱忍。錢橙眼神迷離,忍不住吻了上去。
錢橙慢得像烏龜一樣。
他再也克製不住,一手箍著柔軟的腰肢,一手托著背,把人壓在了身下。
錢橙躺在身下,摸著他的臉,眼裡滿是得逞的笑意。
“不舒服告訴我。”賀明川壓抑著喘息吻上來。
“嗯。”微顫的聲音在耳邊挑戰著他的理智。
他可能真的是一個禽獸。賀明川撫過手下細膩的起伏,腦子裡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
到底顧及著錢橙的身體,他這次淺嘗輒止。
錢橙軟綿綿地靠在他胸膛上,聽著劇烈的心跳聲。剛才她身上燥熱,喉嚨裡、心裡都渴得厲害,她隻想要賀明川。
這樣想著,她也這樣做了。
賀明川越是忍耐,她越是想撩撥,看他在自己手下失控的樣子。
這會兒兩人歇下來,身上的黏膩讓她難以忍受。
“要洗澡。”她不安分地扭了扭。
這苦了賀明川,作為肉墊被她肆意蹂躪。
“去次臥。”他拿過床邊自己的睡衣給錢橙披上。剛才兩人被翻紅浪,身上都是汗,這會兒被子和床單微微潮濕,今晚上是不能用了。
錢橙如願衝了澡,洗了頭發。
躺在次臥的床上,她隻覺神清氣爽,然後瞌睡蟲爬了上來。
運動過後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賀明川洗完澡,拿了兩人的手機過來,錢橙已經擁著被子睡得香甜。他掀開被子輕輕躺下來,嗅著熟悉的體香,隻覺得心裡被塞得滿滿當當。
他的底線越來越低了!
第二天一早,賀明川沒去公司,錢橙起來的時候他剛開完一個線上的會議。
“今天彆去公司了,在家裡休息一下。”賀明川說著,又摸了摸她的額頭。
早上起來時他給錢橙量過溫度,已經退燒了,但公司的辦公樓離著停車場有一段路程,如果再吹到風,得不償失。
“你在家陪我?”錢橙隨口問道。
賀明川點頭。
錢橙沒抱太大的希望,見到賀明川肯定的反應,她高興起來,上前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兩人在沙發上膩了一會兒,錢橙坐在餐桌上等著咖啡,說起了小白那天過生日的事情。
“妤桉姐家裡以前也做手辦翻模,當年賺了不少錢,可惜現在不做了。”
“為什麼不做了?”賀明川低頭回著消息,隨口問道。
“後來有更賺錢的生意了,不然我還挺想跟嚴總的嶽家拉拉關係,找誰做不是做!”錢橙語帶遺憾。
“現在也可以。”賀明川道。
“什麼?”錢橙歪了歪頭。
“現在也可以合作,隻要關係還在,孔家想東山再起應該不難。”賀明川分析著。
他對孔家了解不多,聽彆人提過孔先生的發家史,赤手空拳從底層打拚上來,有些錢來得不光彩。
這種微時憑著兄弟義氣打下的江山,可能比外人想象中穩固。
江山沒了,但兄弟還在。
況且還有嚴正嶼這個女婿,不愁資源,愁的是名正言順拿到這些資源。
嚴家有人虎視眈眈地在暗處盯著,嚴正嶼不能明麵上補貼嶽家,否則連帶著嚴太太也會被看不起。
孔家老兩口也是考慮這一層,才甘心窩在老家,低調得全無當年財大氣粗的豪爽作風。
“可以聊聊看,也許有收獲。”他話沒說太滿,如果對方沒了鬥誌,恐怕錢橙會失望。
“我現在去問妤桉姐會不會有點唐突?”錢橙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