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隨口一言,堵得姬旦啞口無言,搜腸刮肚奈何胸無點墨,完全答不上來。
白肖見狀,拱手笑道:“庭州之事與此無關,兩國在庭州用兵曆來便存在。
此次不過是巧合,還請夏太子莫要多做聯想。”
鴻臚寺卿劉德聞言冷笑:“真是可笑,爾等在庭州燒殺搶掠我大夏子民,豈是一個巧合能隨口帶過。
想要回你們的皇子並非不可能,大周兵馬退出庭州,一切有的談。”
他早就接到朝廷的授意,知道大夏一方的底線。
太子見有人接下白肖,樂得作壁上觀。
若連大周一名副使,都要堂堂太子親自對線,豈不顯得大夏無人。
“不可能,庭州乃我大周堂堂正正攻下,期間亦損兵折將,斷沒有歸還之理。”
“大周此舉,莫非以為我大夏刀鋒不利?”
“哼,我大周刀鋒,未必不利。”
雙方唇槍舌劍,互噴口水,大夏這邊鴻臚寺派出十人,一個比一個賣力。
大周一方人數不多,來到南郊獵場的總共才十人,其中還要包括姬旦這個草包跟他的寵妾。
單論噴口水的能力,大周使團並不弱,羅辰站的悄悄向後站了些。
剛才不知哪個混帳,口水差點濺到他。
嘭。
便在這時,姬旦不耐煩的一拍桌案,神情狂悖的看向大夏眾人。
“我等不是與大夏談判,而是來傳達大周的決定……人我們要,庭州同樣不會放棄。
若大夏不怕遭受近一步損失,儘可派兵一戰,我大周百萬待甲之兵,定會讓大夏明白何為恐懼。
屆時大夏的損失恐將不止庭州一地。
本殿聽聞在庭州,軍卒最喜歡將大夏百姓拖在馬後比賽,勝者的賞賜是一名大夏女子。
哈哈,本殿隻歎不能親眼見識,此次回程定要專門經過庭州,親眼看看。”
姬旦無比得意,臨行前他便知道,這次出使注定是做做樣子。
能不能成功根本不重要,至於大周真正的用意,就連他身為主使都不清楚。
反正他在大周無聊,便自告奮勇擔當了使團主使。
一時得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徹底激怒大夏一方談判之人。
縱然羅辰,眼中都有殺意沸騰,將人拖在馬後當成遊戲,獎品同樣是大夏的女子。
無論被拖在馬後之人,還是被當成獎品的女子,恐怕下場都不會好,那是一條條的人命。
“殿下。”
白肖朝姬旦使眼色,這家夥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縱然談判失敗,本著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原則,他們順利回到大周不成問題。
這蠢貨如此說,莫非是活夠了,萬一這位夏太子一個忍不住殺了他們……他可沒活夠。
姬旦完全沒看懂白肖的眼神,繼續冷笑:“不過……”
見他還要說,白肖終於忍不住了,當即打斷道:“此次談判暫停吧,待午後用過飯再談。”
他不再管姬旦這蠢貨的憤怒,硬拉著離去。
望著大周使團匆匆離去,羅辰目中一抹殺機隱隱在躁動,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
他的係統綁定大夏,便是大夏真正的守護之人,大周所行之舉,便是在刨他的根。
大夏若沒了,他的係統就廢了。
心底,壓抑的殺機在躁動,近乎化做一道無形的火焰,將周遭的一切點燃。
若非強行收斂,怕是周遭的太子和鴻臚寺一行人,都要被瘋狂的殺意所影響。
劉德拱手道:“殿下,臣等該如何?是否要繼續談下去?臣感覺對方不像來談判的。”
太子點頭:“本殿同樣有此疑惑……此次大周提交的出使名單上,有多少人?”
倏然,太子像是想到什麼。
“共計十二人和一頭妖獸,據說是那名皇子寵妾所飼養。”
“本殿剛剛注意到,他們隻來了十人,那兩人和一頭妖獸呢?”
羅辰抱拳:“回殿下,先前在百花樓,有一人想要對我等動手,被殿下派去的強者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