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燁?”範雯詫異,“想什麼呢,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可能來?”
“……”顧今藍眼裡剛剛浮現出的光瞬間黯然下去。
範雯笑了下,“我是剛剛聽說,你竟是趙家失蹤多年的女兒,所以恭喜你。”
顧今藍不再理會範雯,繼續往前走。
範雯卻厚著臉皮跟在她身邊,八卦地問“你真是趙家的女兒嗎?親子鑒定做了嗎?”
顧今藍冷著臉,“這跟你沒有關係。”
“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嘛。”範雯陰陽怪氣道,“你看今天,你都白高興了一場,開開心心地以為要嫁給時燁,當我們時家未來的女主人,結果呢?所以還是要弄清楚才行,萬一和趙家的關係到頭來也是白高興怎麼辦?那豈不是好難過?”
顧今藍止住腳步,冷眸睨向範雯,“你還是少關心我吧,多操心操心你們範家的事。”
範雯皺眉“範家怎麼了?”
顧今藍冷嗤,“你以為你們範家做的那些喪心病狂,有悖人倫的惡毒事情,無人知曉嗎?”
範雯微微愣住,疑惑地看著顧今藍。
“有些仇,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說著,顧今藍捏了下指尖,“今天我掐指一算,你們範家的報應,該來了。”
範雯這會兒還有心思跑到她麵前來蹦躂,估計是還沒在婚禮上看見夏妮安。
她猜想,威廉這一次應該不是單純送夏妮安來海城。
以威廉那極端偏執又瘋癲的性格,知曉了夏妮安在範家的種種遭遇,怎麼可能放過範家?
範允諾的體內好歹流著羅蘭家族一半的血統,被範朗那個渣男親爹賣到西南地區的偏遠大山裡,這樣的仇,威廉能忍?
而範朗敢那麼猖狂,不過是仗著爸爸在帝都當了個小官,而姐姐範雯是時家的少奶奶。
有親爹和姐姐護著,把範朗拋妻棄子的惡行給壓了下來。
他們以為夏妮安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好欺負。
並不知羅蘭家族在國的存在,就如國內時家的存在。
如今過去了四年多,範家的人估計都以為夏妮安已經死在了某個旮旯角落裡,已然高枕無憂。
殊不知,他們即將大禍臨頭。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範雯臉上假惺惺的笑終於掛不住了,“拋棄你的人是時燁,你自己當不成時家未來的女主人了,可彆把怨恨撒到我身上來!你該詛咒的人是時燁,不是我們範家。”
“你好像忘記一件事了。”顧今藍提醒道,“今天的婚禮,不過是一個儀式補辦,我和阿燁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登記結婚,就算阿燁今天不來,我在時家的地位,依然比你高。”
雖然範雯是時燁堂哥的妻子,但是在時家,輩分排名都不及手中掌握的權利。
如今時家商業帝國的王位上,坐著的人是時燁。
即便是範雯的老公時康見到時燁,也得恭恭敬敬。
範雯氣笑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顧今藍搶了先“還有,就算我和阿燁分開了,時家未來的女主人,也始終輪不到你!”
“你……”範雯惱羞成怒,咬牙道,“是輪不到我,但沒關係啊,我有我老公疼愛著,反正這輩子也是衣食無憂的。但今天時燁沒來婚禮,顯然是不要你了,在婚禮當天被拋棄,即便你是帝都趙家失蹤的女兒,也難免成為一個笑話,以後我看你怎麼……”
砰——!
突然響起的煙花聲,蓋過了範雯的聲音。
顧今藍抬頭望去。
隻見昏黃的天空中,絢爛的煙花肆意綻放,像是極力要挽留住最後一點光亮。
一簇煙花還未熄滅,另一簇又燃燒起來,和夕陽重重疊疊著,將天色染得更紅。
如此景致,竟比夜色下綻放的煙火還要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