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三年,當時還是十五的少年也已經到了行冠禮的年紀。
這幾年蕭銘有回來過幾次,七夜發覺原本滿頭銀發的老人開始有了黑絲,容顏也是跟中年人一樣。
他每次回來看到七夜的進步都十分高興,這次七夜行冠禮他也回來了。
這三年,他跟著恨天學了很多,而恨天也因為七夜的廚藝跟他越來越熟。雖然他是劍靈,但是每次七夜煮的飯他都有分一杯羹,也不知道他怎麼吃的?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的本性徹底暴露。
天天的滿嘴騷話和愛吹牛逼性格,比如“自己跟哪個聖地的聖女談過戀愛”,“打過的天驕有哪些”,“幾個聖女為了爭奪自己大打出手”……
這些七夜並沒有完全相信,畢竟他那賤賤的笑容((〃`3′〃))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而且他每次說完之後都自信地頭一仰,甩了甩自己的飄逸長發然後自戀的說:“啊!我這無處不散發的人格魅力啊!”……
七夜帶著小白走到後山,抬頭隻見一條粗數十圍的大瀑布,像一條發怒的銀龍,從半空中猛撲下來,直搗潭心,水聲轟轟,激蕩起陣陣狂風,噴迸出如雹的急雨。
在七夜揮出那一劍後,恨天教了他一些其他的劍法。
其中的太極劍法是七夜最喜歡的:以靜禦動,後發先至,劍走輕靈,以柔克剛,避實擊虛。
相較其他的劍法,這個劍法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另一個自己。
一息、三息……一個時辰。他睜開眼睛,眸光冰冷。飛身離開潭水,在岸邊舞起了手中的劍,劍招雖然沒有那麼的華麗,都是一些最基礎的招式。
當他問恨天學這個有什麼用,他隻是淡定的說了一句:“萬變不離其宗,最基礎的學了,相當於你也,學了全部。”
然後他就看見恨天用這種最基礎的招式,斬出了一劍,這個威力比之前他用的高級劍法造成的威力還大,於是七夜就開始一直練習基礎劍法。
“這小子我看行,雖然他現在實力低,但是他可能真的是你們說的天命。”在遠處看著的恨天笑道,“嗯,他的確給了我很多的意外。對了……他現在是何境界?”
“通脈一境,怎麼了”恨天遲疑的問了一下。
“也是時候讓他下山了”老人看著瀑布下被陽光照耀的少年,眼中的慈愛藏不住。
“什麼,你是不是癔症了?你們這一脈不都是學會八個道才可以下山,他才幾個?”恨天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等會我會教他另外七個道,你跟他一起下山。在路上教他”老人提出了一個辦法。
“我?”恨天指了指自己有些錯愕。
“對,就是你,現在天人境(明我)很少有人出現在明麵,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可以當他的護道人。”老人一臉正經的點頭。
恨天站在那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不該說,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把他心底的話說出來:“你不是已經成功了?難道說……那裡發生了變故。”
“不,還有其他的原因,我在突破後,察覺出不屬於這方世界的氣息,而關外那一域的至強者也找了我。他跟我講了很多東西,我們……都是局中人!!!”
“什麼?另外的氣息。”恨天向來淡定的性情被打破了,吃驚的說了出來。
老人用手一指把部分信息傳給恨天,恨天在收到這一信息,立馬陷入頭腦風暴。“那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恨天在消化完後語重心長的問向蕭銘。
“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幾百年、幾千年後”老人也有點拿捏不住的答道。
“但是現在我們該乾嘛就乾嘛,關外是敵人,這件事已經是人儘皆知。突然還有其他敵人,而關外卻跟我們一樣是受害者,誰信?”
……
恨天施法當著老人麵封印了這段記憶,隻要不是他主動接觸,就不會有這段記憶存在。
到在施法中間他恢複了以往的性格,放蕩不羈的說道:“嘿嘿,老頭子。希望你可要撐住了,不然我隻能提早承擔這份重任,小爺我可還沒有玩夠。”
氣息恢複穩定,恨天雙手抱腦無所謂的說:“好吧,我當他的護道人,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