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可兒說,老先生有事找我?現在我來了,您是要說什麼事呢?”七夜站在齊半仙的麵前道。
“嗯,老夫是有點事情跟你說,坐下來。”齊半仙笑著指了指他旁邊的一把椅子,顯然是要七夜先坐下。
七夜不知道齊半仙要賣弄什麼,但想到他是傲天的師父,那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什麼。
見七夜坐下來,齊半仙先是將腰間的葫蘆口打開,喝了一口裡麵的水。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兄弟,老夫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知道太清派。
老夫活了個這麼些年,已經好久沒有聽他人提及太清派,歲月無情啊。”
七夜聽出來老者話語中的牢騷,但也隻是眼珠一轉,沒有說話。顯然,這隻是前戲。
齊半仙見七夜平靜的樣子,也是乾咳幾聲,然後眼睛眯起來看著七夜坦言道:“老夫修道千年有餘,太清派的滅亡,外人知曉的,是我太清派對天機的推演,才導致天道震怒,降下天雷滅殺我太清派。
可是……老者的身上立馬爆發出一種威壓,來自於歸一境的威壓,聚靈境的七夜自然是承受不住,但是好在恨天護住他。
齊半仙見麵前的年輕人沒有自己想的狼狽,反而是一直微笑,就像是一名聽說書人說書的聽眾。難道說,他真的不是刻意接近傲天?
他看似自然的收去自己的威壓,繼續說道:”可老夫知道,我太清派是做了什麼才招致這種代價。是……因為一名嬰兒。”說完後,老人仿佛失去了很多的力氣,與剛才的那種像凶獸一樣的氣勢不同。
七夜靜靜的聽著,然後略帶不解的說道:“嬰兒?是傲天。”
“不錯!”齊半仙點點頭。
“聽老夫講完”齊半仙看出了七夜臉上的錯愕,招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名嬰兒,是我太清派的人從一處山脈中發現的。在初發現時,他是在一塊玉石中。
我們得到弟子彙報後,便立馬封鎖消息,然後我的師兄,也就是那時候的太清派掌門——天機子,他秘密的召集我以及幾位同輩的長老。
那個時候我還年輕,不知曉這個嬰兒將會給整個宗門帶來什麼……師兄將我們幾人召集過來後,跟我們說他要使用天機鏡來探查那名嬰兒。
我們雖然不解他為何要這樣做,但都答應他的做法,在旁協助他。
很快,天機鏡就被我們幾人注入我們的氣機,它運轉起來,然後在師兄站的地方發出耀眼的白光。
等白光堪堪散去,我們看見了一臉凝重之色的師兄,師兄的這個樣子,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
就算他推演天機被反噬,他也沒有這麼的凝重,反而笑嗬嗬的。
有人問他看到了什麼,他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玉石中的嬰兒喃喃道:“時也,命也。”其他人聽著他驢頭不對馬嘴的話,都是不解。
他將那名嬰兒放在他的宮殿裡,然後跟我們最後說了一句話:“好好的活著。”
後麵,過了幾天,他又召集人,隻不過這次就我一個人。等再見到他時,我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麵如枯槁的人是我那師兄。
他用已經渾濁的眼神看著我,拉著我的手說了那嬰兒的事情。半晌,我都沒有緩過神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在玉石中雙目緊閉的嬰兒。
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的嬰兒,日後因他而起的禍事卻是不儘,而他太清派就是第一個禍事。
我不甘心的問師兄有沒有破解之法,師兄笑了,笑得是那麼的無奈。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為尋破解之法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