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通道裡,此時倒地的七夜旁邊多出了一名男子和女子的身形。
毓秀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男子的麵容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手中緊握著那把散發著寒光的劍。
毓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也不禁將自己的身軀向七夜更靠近一些,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而這,或許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是最後的保命之法。
此時的恨天,早已從先前的震怒中恢複了平靜。
他的眼神如同平靜的湖麵,卻又深不可測。在恨天劍的劍尖處,原本赤紅如血的碎片,此刻竟已化作了深邃的藍色,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稍作沉默後,恨天緩緩抬起頭,將視線轉移到毓秀身上,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你就這麼怕我?”恨天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些許疑惑的語氣。他的話語在通道中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審判。
毓秀點了點頭。
“奇了怪,在我的記憶裡,你與我這一次應該是才見吧。”
說著,恨天也是收起了碎片,然後帶著些許疑惑的語氣問道。
恨天靜靜地看著毓秀,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通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毓秀並未答話,她隻是這般將自己的手臂交叉撫摸著,仿佛在安撫著內心的不安,因為她著實無法確定恨天說這話的真正意圖。
見毓秀遲遲沒有回應,他微微皺起眉頭,慵懶地伸展了一下身體,隨後打了一個哈欠。
接著,他那雙原本半睜半閉的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細縫,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光芒。
“怎麼,還不肯說嗎?”恨天冷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意味。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就算你與小七之間維持著一種看似和平的平衡,你的來曆底細,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恨天嘴上這麼說著,手上也沒閒著。
隻見他一手猶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城牆,直接橫在了毓秀與七夜的中間,他的另一隻手指尖處突然湧現出一縷淩厲至極的劍氣。
這縷劍氣宛如輕盈的鴻毛一般,看似柔弱無力,但實際上卻蘊含著無儘的威能。
那劍氣宛如輕盈的鴻毛,又似靈動的精靈,慢悠悠地朝著毓秀飄去,每前進一分都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此時的毓秀,眼睜睜地看著那劍氣化成的鴻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向自己步步逼近。
她那嬌柔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她那雙原本淡雅如紫晶般的眼眸此刻也閃爍著明顯的懼怕和不安之色。
絲絲縷縷的秀發因為緊張而粘膩在臉頰之上,使得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而她手中雖然在那鴻毛劍氣出現的瞬間,多出了剛才七夜握著的匕首,但她心裡清楚,這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幻想罷了。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雙手像風中的殘葉般輕輕顫抖著,顯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完全不知所措。
而此時的恨天,卻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他那冰冷的目光,猶如寒夜中的冷月,無情地盯著毓秀,操控著那劍氣,繼續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