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過獎了!”
“就是這個小家夥太過於疲懶了!!當年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太乙獅子訣都已經入門了。”
青城山,一棵雄奇的古鬆上,趙玉真語氣還是那般平淡。
齊天塵一甩手裡的浮塵,一張老臉不由抽了抽。
這對奇葩的師徒,要是趙玉真嚴格要求的話,他就不相信眼前的那個小家夥,還是這樣的疲懶,造成眼下的情況,裡麵絕對有趙玉真自己縱容的原因。
“如此良才美玉,你可彆給糟蹋了,要不讓他拜入我的門下??老夫幫你照顧他兩年??”
在齊天塵眼中,遠處那個坐在大青石上的小家夥卻不是往常一樣。
修道之人的看人,先望氣,再觀相。
就如同趙玉真,氣運極盛,凝聚了青城山的天運和武運,氣運他的頭頂交織,甚至形成了一個華蓋。
當然這也是得道高人才能看出的異象。
而對麵的那個小家夥的頭頂,更是不凡,其頭頂趴著一頭異獸,龜蛇合體,正是他們道家的聖獸,北方位——玄武。
已經入道的齊天塵,自然知道這樣的異象意味著什麼,這是一位天資甚至還要在趙玉真之上的良才美玉。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樣的資質,他生平罕見,若是耐心教導,日後甚至比自己的師弟,也就是莫衣,恐怕還要不可限量。
聽到齊天塵的話,趙玉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師兄也知道守一,前輩若是想收徒,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我師兄那個人,您也知道.”
聽到趙玉真的話,齊天塵無奈地歎了口氣。
與趙玉真相比,那個王一行可就像是個老古董了,雖然年紀不如自己大,但是這心思卻古板的很,要想從那個後生手裡搶人,這難度恐怕就和外麵的蜀道一般,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啊!
“他知道自己的天資嗎??”
看著被散養的良才美玉,齊天塵心裡也有些痛心地問道。
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他齊天塵這些年也見過了許多,像是琅琊王,雷夢殺,百裡東君這樣的天才也不少,但是眼下的這個可不光如此,逍遙天境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巔峰了,但是對於對麵的人來說,那可能隻是一個中途歇腳的台階。
所以見到青城山如此浪費這等天資,還是讓齊天塵看不過去了。
趙玉真搭在鬆樹上的雙腿晃了晃,繼續說道:“隻有師兄和我知道,守一並不知道,不過現在前輩也知道了!!”
齊天塵輕輕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暴殄天物啊!!若不是此子是你的徒弟,老頭子不好搶,要是他是你師兄那個小牛鼻子的,老夫說不得要將他帶走了!”
趙玉真尷尬一笑,不過他也聽出了齊天塵語氣中的惋惜,想了想又說道:“倒也不是那樣,我們青城山道藏中的那本《道經》這個小家夥就隨身攜帶著。”
齊天塵聽聞此話,眉頭一皺,《道經》,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當然,對於這位老神仙來說,他想的並不是那本老子所著的《道德經》。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齊天塵臉色一正,臉上的那絲惋惜隨及收了起來。
他站在古鬆的枝乾上,伸手撫著自己白的胡須,寂寂無聲,山頭隻餘下風聲在嗚嗚地回蕩。
良久,齊天塵再度說道:“是青玄老祖留下的那一本??”
趙玉真點了點頭。
齊天塵輕輕點了點頭,“若是這樣的話,那倒不算是暴殄天物了!”
他的語氣有些感慨,似乎那本道經是不得了的東西,不過最後的這句暴殄天物,就不知道是在說那個小家夥還是那本道經了。
不過當兩人再度看向小蓮峰上的那個小道童時,齊天塵眼中就多了幾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