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收徒弟,我李家醫術更是傳男不傳女。”老大夫搖頭,非常古板。
“李師傅,請您收我為徒吧?我真的想像您一樣,行醫救人!”
“胡鬨!我收個女子做徒弟,會讓天下人恥笑!”
欣怡無語,天下人幾個認識你?
但是沒辦法,這個年代對於女子苛刻,師從無門也沒人會找你看病,必須要有師傅,女大夫沒有,但是開土方子的女人倒是有。
“莫要胡鬨,趕緊離開!”
欣怡才不肯,不肯收徒那就用彆的方法。
“師傅,我是鎮西陳家酒坊的女兒,既然您不肯收我為徒,那我每日來醫館給您端茶倒水,在您身邊打雜如何?不圖您教我,隻要在您身邊看著您行醫救世就行。”
“如果您答應我,我保證每月給您送十壇美酒。”
李老摸了摸胡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倔強女孩,不得不說,打動了,她有所圖,沒事,自己有兒子有孫子有曾孫,這手藝又怎會傳人?
學醫又豈是那麼簡單,師傅不教你,你就想看得懂?
打動自己的是每月十壇酒,這倒是不錯,酒乃是珍貴之物,都是糧食做出來的,十壇就不亞於給富人診病一次了。
“你就不怕你的名聲不好?”
“不怕,反正女子十七未嫁,就算名聲不好,官府也會為我安排婚嫁。”
“你說話可作數?我這可沒銀錢給你。”
“欣怡不要銀錢,隻要在這看著就行,說到做到。”
“那好吧,你提酒來,允你在我身邊觀摩。”
“謝大夫!”欣怡又磕個頭,隨後往家跑。
這時候準備用午膳了,欣怡一到家便免不了一頓罵,罵她跑出去太久了,這裡那裡的。
“爹娘,明日我去李氏醫館端茶倒水。”
“你在說什麼呢!臭丫頭!”
“爹娘,我想學醫,那個老師傅不肯收我,但是我說每月給他送十壇酒…”
“什麼!你知不知道十壇酒多貴重?送出去後我們家每個月上交錢給官府,其餘都要倒貼了啊!”陳母聽到後驚了,女兒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娘,阿妹要去你就讓她去唄。”
“糊塗,哪有女子學醫的!”陳爹也不看好。
“娘,你想想以後女兒學會醫術了,還怕沒錢掙嗎?”
“女兒家,要以針線活為主,哪有什麼學醫的,不倫不類,每月送十壇酒,那我們生意都白做了,官府稅收高,還要打點小人,一家四張嘴,你哥哥娶媳婦還要錢,哪裡夠?你嫁出去還要嫁妝吧?到處都是錢!”
“此言差矣,你們隻看見目前的投入,而不知道未來的回報,你們想想,每個月送出去十壇酒,十壇也不用三兩銀錢吧?”
“但是女大夫誒!你們想想生完孩子的婦人,身體出現一點問題,敢和男大夫說嗎?一個女大夫,能夠讓她們暢所欲言,一些治愈也更能見效,而錢還會少嗎?那些有錢人的妻子,小妾,誰能說身體沒一點毛病的?”
“那些人出手闊綽,幾十上百量一次,那不就回本了?”
“投入不出幾年,女兒絕對學會,到時候掙錢還你們就是。”
陳父難為的搖頭“可你日日在那裡,會影響名聲,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就算了唄,女兒掙了錢,十七歲錢買個人回來入贅不就行了。”說句難聽的話,古代能有幾個好男人?
掙錢後買帥哥,入贅從小養到大不就行了。
如果自己想的話,現在就能買一個…
最終在欣怡的不斷堅持下,父母也拿她沒辦法,隻能答應,給了三年時間,若是三年時間沒學到一丁點東西,那就回來好好等著出嫁。
行唄!
第二天陳家父母就帶著十壇酒上門,雖然嘴上罵罵嘞嘞的,說欣怡敗家,但是還是挺舍不得的。
李師傅點頭,同意了欣怡在他身邊端茶倒水。
一般看診都是他這個老師傅,兒子一般帶著孫子往外出診。
欣怡行醫算有一百多年,但還是那句話,活到老學到老。
這個老師傅也有他的看家本領,以為欣怡學不會,毫無保留的在她麵前展示,實際上欣怡看得懂…
就是這個年代的字不認識。
現在學字就行,在身邊觀摩學習治療手法。
李氏推拿正骨是強項,但是這個一直都是欣怡的弱項,無他,就是力氣太小了,正骨會壞事。
針灸是欣怡的強項。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