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陸愛橙路過的時候,聽見這句話,氣個半死,鑒於他是嫂子爹,她也沒衝進去給他個沒麵,默默在外麵聽了起來。
許愛國不滿意地說了句:
“那怎麼能一樣?她又不是我親生的。”
許年年直視著他的眼睛:
“是嗎?”
許父嘴唇動了動,難不成許年年知道些什麼?
氣氛有一刻的凝結,幾個人都沒說話。
過了幾秒,也可能是幾分鐘。
許父接著說道:
“小陸是個團長,你總不想你不孝的罪名讓軍區領導知道吧。”
陸懷瑾站在一旁既然提到自己,便開了口:
“那這件事我們來談吧。”
許年年剛生產完,他實在不舍得讓她來處理這些事情了,他一個外人看著都心煩。
這算什麼父親?
在產後第二天就來威脅自己閨女,隻為了那點錢。
說著就帶人出了屋門,許年年也不怕陸懷瑾會做什麼讓自己不爽的事情。
相處這麼久了,到底他是懂自己的。
許父心頭一喜,他就知道,陸懷瑾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這點事情,來耽誤自己的前途。
心裡盤算著要多少錢合適。
眼看著陸懷瑾將他們越走越黑:
“女婿,為什麼要出來?在家不能談嗎?”
“在家不方便,年年聽見不合適。”
許父臉上掛上了笑:
“你說的對,年年聽見是不方便,女人都是婦人之仁,她們懂什麼啊。”
幽幽月光的夜裡,他沒有注意到陸懷瑾臉色又冷了幾分。
直到陸懷瑾停在一處:
“好了,就在這裡談吧。”
許父很開心:
“好。”
陸懷瑾笑:
“那我來問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年年懷孕了?”
許父沒想到問自己這個問題:
“啊?我們不是要談養老問題嗎?”
看他避而不談,陸懷瑾也知道自己不用問了,對方就是趁著許年年懷孕故意來添堵呢。
月光撒在小河上,波光粼粼的,甚是好看。
陸懷瑾直接一個擒拿手就將許耀祖後頸抓住,把他頭按到河裡了,這一刻發生的很快,前後不到十秒。
一時,許父都給看傻了。
許耀祖隻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努力在河裡撲棱,可他越掙紮,身子越累。
人都懵了,沒想到姐夫上來下手就這麼狠,這是往死裡整啊。
原先是看他在姐姐麵前還是挺溫和的,還幫媳婦刷碗,還以為是個軟性子。
一時間,忘記他是個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鐵骨錚錚的漢子了。
他的嘴吐著小氣泡,感覺周圍的水流都要湧入他的鼻腔。
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
許父反應了一分鐘才緩過神來,朝著陸懷瑾就衝了上來:
“你瘋了?他可是你小舅子,你這樣不怕我去舉報你嗎?你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