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詫異的神色從費爾曼眼底一閃即逝。
“陳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翻譯官。”
陳陽懶得揭穿對方，而是笑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檔，扔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費爾曼看著桌子上的文件神色驚疑不定。
“這是帝國情報小組‘天狗’收集到的英法兩國情報資料。”
“為了這些資料，帝國可是犧牲了不少堅定的戰士。”
費爾曼臉色微動，肩膀微微一抖，顯然是下意識想伸手去拿，但很快就克製住了。
“我怎麼知道這裡麵的資料是不是陳先生自己編寫的。”費爾曼強顏說了一句。
陳陽神情嚴肅的說道：“費爾曼先生，您可以侮辱一個商人見利忘義，但絕不能懷疑他的專業。”
“商人首重誠信二字，一個沒有信譽的商人很難走到高位。”
“我從不會拿我的專業開玩笑。”
費爾曼沉默了下來，半晌，幽幽說道：“陳先生拿出這麼一份東西，我想知道，您要什麼？”
陳陽笑了笑道：“我想知道，這一次第三帝國出使蘇聯的使團裡麵有沒有一個人。”
“裡賓特洛甫....”
謔，費爾曼猛然站起身子指著陳陽詫異道:“你們怎麼知道使團的事情？”
陳陽笑了笑，但卻沒有說話。
“看來，陳先生身後那人的位置很高啊。”費爾曼很快理清了思路。
自從去年第三帝國宣布對華夏政府停止供應軍械裝備並且撤回在華訓練的士官等人員之後。
安插在華夏的情報人員也逐漸削減。
以費爾曼為首的情報小組大部分的工作重心都在英法等國家的身上。
這個陳陽進入他們的視線還是因為在特高科用槍指著特高科課長大穀源一郎的頭。
一直以來，這個陳陽在他們的資料裡就是帝國新貴，掌握著運輸網絡，而且，跟滬市的黑市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直到陳陽說出了裡賓特洛甫的名字，費爾曼才驚覺，陳陽的位置似乎並不是明麵上的這麼簡單。
陳陽看著費爾曼輕笑道：“費爾曼先生，我相信第三帝國很需要這些資料，而我們一直都是第三帝國最堅定的盟友。”
“我們之間的敵人都是一樣的。”
費爾曼看著陳陽不禁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裡賓特洛甫的名字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們真正想知道的是，這次協談第三帝國究竟有多大的誠意。
如果使團最高指揮官隻是賓尼少將，這大概隻是一次普通的接觸。
如果連外交部長都隨團出行，那麼，簽訂《蘇德互不侵犯條約》這件事很可能就是真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費爾曼沉默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沒錯，這一次的使團確實是由裡賓特洛甫帶隊。”
果然，陳陽在桌子底下狠狠攥了攥拳頭，
隻要《蘇德互不侵犯》協約簽訂，第三帝國的目標就是波蘭，而蘇聯也會向芬蘭動手。
S2賽季終於是要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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