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淑看著陳陽不禁有些頭疼。
這個外甥什麼都好,要手段有手段,要魄力有魄力,就是這個商人的思維怎麼都改不了。
你要找他做事,得告訴他裡麵有多大的利益。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彆說殺人放火,就算起兵造反,掉腦袋的事情他也不會猶豫。
但你要想他為帝國犧牲一些利益,對不起,辦不到,誰愛犧牲誰犧牲去。
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
“你啊你,要是你肯把三分之一做生意的腦子用在情報上麵,我也就不頭疼了。”
李賢淑歎了口氣道“你本身就有超強的嗅覺,對於事情掌控能力也很強,心理學上的一些東西你也掌握的很不錯,”
“都已經具備情報工作人員的所有特質了,為什麼就是不肯認認真真的搞一搞情報工作。”
“你還是怕有什麼情報泄露會牽連到你。”
陳陽嬉皮笑臉的說道“姨媽,滬市那麼多搞情報工作的,能力比我強的人,比我專業的人多的是。”
“再說了,我在這個位置上本來就不容易,守好我的一畝三分地就哦彌陀佛了,”
“情報工作還是留給更專業的人去完成,我隻需要從旁協助就行了。”
李賢淑歎了口氣,臉色微微一凝道“這件事恐怕你還真躲不過去。”
說著,李賢淑拉開抽屜,拿出一封密封的檔案扔在桌子上道“你先看一看吧。”
陳陽臉色一垮,不情不願的說道“姨媽,我不看行不行,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賢淑杏眼圓睜道“你說呢?”
陳陽脖子一縮,慌忙拿起桌子上的檔案袋。
檔案袋裡麵是一份口供,外加一張用作證物的相片。
而這張相片才是重頭戲,上麵是三個人的合影,陳陽依稀能辨認出其中一人是中西功。
這張相片的背景應該是在日本某處地方,看那些建築風格就能輕易辨認出來。
而相片上的中西功風華正茂,目測不過二十幾歲,照這麼推算,應該是在二十多年前拍的。
至於另外兩人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陳陽也不能確定,僅憑一張相片,流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有限的很。
陳陽放下相片,拿起口供看了一遍,口供來自於曾舜之,上麵也沒什麼特彆,就說是有人爆料。
至於這個爆料人到底什麼身份,他卻是隻字不提。
“姨媽,你們難道就憑一張相片就懷疑中西主任有問題?”
“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吧?”
李賢淑眉頭微微蹙起道“這件事情有些複雜,中西君的位置很高,單憑一張相片的確說明不了問題。”
“可是,你彆忘記了,他還是華夏特彆事務班的負責人,今井先生的行程他們也是知情者之一。”
“一件事或者是巧合,兩件事連在一起就不會是巧合這麼簡單。”
“可是,您不是把這件事交給晴氣君負責了嗎?”陳陽笑嘻嘻的說道“他肯定能從那個記者嘴裡聽到實話,”
“是不是實話的意義不大,”李賢淑淡淡的說道“即便他說的是實話,也能跟中西君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