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布來恩在托瑞爾世界待的時間並不長,仔細算算的話,甚至連十年都不到,但他的經曆卻充滿了傳奇色彩。
從他在幽暗地域的古奧倫斯城脫險,經曆的一些列事情,連無底深淵的惡魔領主化身都見到了好幾個,直到現在,恐怕絕大多數的傳奇職業者都無法與他相比。
自然而然的,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祇,他在物質世界見識過的傳奇強者,同樣也不在少數。
無論是魔法女神的選民們,還是陰魂城的陰魂王子,甚至號稱‘巫妖之王’的拉洛克,都讓他印象頗深。
但要說最讓他印象深刻的,那自然要數號稱‘耐色之父’的尹奧勒姆,也就是現在的奪心魔主腦。
布來恩至今還能清晰的回想起自己曾經與尹奧勒姆相見的場麵,特彆是對方那雙深邃而睿智,閃著明亮紫光的眼睛,讓他本能的覺得,這位耐色瑞爾時期,最偉大的大奧術師早已超脫於時間之外。
事實也確實如此。
從尹奧勒姆的尹來恩托城離開許久之後,布來恩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對方竟然對時間法則,這種被諸神嚴令禁止到直接封存的可怕力量,擁有了非同一般的認為。
不然,他也不會選擇放棄光複耐色瑞爾的道路,選擇了奪心魔。
畢竟曾經偉大的奪心魔帝國,就是在某種可怕的時間魔法中徹底迷失的。
正是因為對尹奧勒姆那番印象深刻的會麵,讓布來恩在得知自己的目的是尋找‘大地先知’阿辛多後,時常會下意識的好奇與對方見麵時的場景又會是什麼樣子。
然而讓布來恩大失所望的是,眼前這位神秘的賢者,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震撼人心的感覺。
對方看起來就好似是個普普通通的不死生物,一種連精通死靈學派的巫師都能夠召喚出來的骷髏而已。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布來恩心中暗想。
雖然‘大地先知’阿辛多給他的第一印象很差,但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對方真的就這麼差勁,更不會想要試探性的丟顆火球,看這骷髏架子到底能不能夠接住。
畢竟某些實力高深者,他們並非那種好似被彩燈籠罩一般,一舉一動周身都華光流轉,魔法盈溢,好似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就是人群裡最靚的那個仔。
布來恩自然也不是如此,即便是自己的實力早已達到傳奇領域,他最喜歡的做事方式,也就是低調行事。
但就算是一個人刻意的壓製,舉手投足間的那股氣勢,卻是根本不可能改變的,隻要是兩者之間的實力沒有相錯太大,都可通過自己細致入微的觀察,察覺到其非同一般的身份與實力。
而阿辛多,無論是布來恩如何觀察,他看起來都好似一具普普通通的骷髏。
“你也有這種感覺啊。”隱藏在奧火內的金龍帕拉蘭達克斯,顯然是察覺到了布來恩的異樣,或者說是心中所想,也忍不住通過意念與他交流了起來。
“對方看起來實在是太普通了。”
作為一名失去**的幽魂,他顯然是最有發言權的,“我甚至都沒有在他的身體上察覺到任何強大的靈魂波動,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細,說他不是一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骷髏,絕對沒有任何人相信。”
布來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去糾結,畢竟他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探討對方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強度。
他深吸一口氣,麵對翡翠王座上的那具骷髏,神色恭敬的衝他微微躬身,旋即充滿敬意的道:“正如我預料的那樣,阿辛多賢者,你果然還活著。”
“活著?”蒼老睿智的輕聲細語仿佛在疑惑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到底是對是錯,然後就好似想明白了一樣,緩緩說道:
“你說錯了,年輕人。”
他抬了抬滿是裂紋和風化痕跡的骷髏頭,深陷眼眶內的兩顆米粒大小的靈魂之火,落在布來恩的身上,“我們都已經死了,永遠的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布來恩詫異的看了眼王座上的大地先知,心中不由疑惑的猜想這群隱藏在奧來姆城的撒魯克巫妖該不會都死了吧。
若他猜對了的話,那也就解開了為何使用渾身解數,都無法看穿眼前這具骷髏到底隱藏著什麼可怕的力量,除非他真的就是一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骷髏。
“難道我們都猜錯了?”金龍帕拉蘭達克斯也發出了與布來恩同樣的疑惑,“他真的不過是具骷髏,憑借著自己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在與我們交流。”
作為一名失去肉身,以靈魂形態存活時間的金龍,對於靈魂能量的感知,帕拉蘭達克斯可以自信說自己甩布來恩十幾條街。
正是因為這層原因,讓他看不出大地先知的任何破綻後,不由的開始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的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就在布來恩與帕拉蘭達克斯這一人一龍疑惑之際,隱藏在聖徽內的遠古邪神賽斯,立刻幫助他們問出了這個問題。
伴隨著一道澹澹的金光從聖徽內閃爍而出,布來恩立即可就察覺到掌心這枚聖徽傳來的一絲灼熱之感。
換做以往,他肯定會認為這是賽斯打算對自己動手的征兆,然後毫不猶豫的施展心靈異能,來壓製這股力量。
但這次不一樣,他所處的位置是失落的奧來姆城最核心處的一座白塔,他知道對方在這裡根本不可能翻出什麼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