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用。”聶小白咬咬牙，“聖火！”
四周陡然升起火焰，圍成一個大圈，不斷向內收縮。
“喲喲喲。”陳興出現在聶小白麵前，“學的還真有幾分相像。”
“可是差的太遠了。”陳興一揮手，火焰儘數熄滅。
“急什麼?我還有！”聶小白變作女鬼模樣。
“你說，我美嗎?”
這是師父為她設計的招式，隻要回答不對，就必定能夠取其眼珠。
而陳興卻微微一笑，說道：“不美。”
聶小白大喜，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氣。
怎麼又失靈了?上一次是楊淵，這一次是這個冒牌貨。
“怎麼?拿不到嗎？”陳興笑道，“你的招式本來就是我創立的，怎麼能用在我的身上呢。”
“來！”陳興伸手一抓，一副眼珠出現在手上。
聶小白發出痛苦的尖叫，她雙眼緊閉，血不斷流出，痛苦不已。
“你不可能是師父……”聶小白喃喃道。
失去了光明的聶小白連陳興在哪裡都不知道，隻能原地擺出防禦姿態。
“放棄抵抗吧，聶小白。”陳興一步一步靠近。
聶小白無助的揮舞著拳頭，被陳興一把抓住。
“休想！”聶小白念動咒語，要與這冒牌貨魚死網破。
師父還教了她一手自爆之法。
陳興似乎看出了她的念頭，便拉出一人——昏迷的楊淵。
“你連他都不管了嗎？”陳興說道，“楊淵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了。”
“我們才認識兩天而已。”聶小白咬咬牙說，“關係也不是很好。”
“你好好想想，你們真的隻認識了兩天嗎？”陳興突然伸出一隻手，點在了聶小白的額頭。
聶小白一滯，腦海裡多出許多記憶。
她從小被陳興收養，拜在門下。同門還有一個大師兄，叫做楊淵。
楊淵長她十歲，如兄長一般對她關愛有加，每每遇到陳興責罰，都是楊淵替她求情。兩人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後來陳興雲遊，留楊淵與聶小白在這後山隱居，兩人生活困難，師兄不得已出門謀求生路，隻是這一去，便數年不歸，隻有人會不時帶來錢財，說是師兄寄來。
記憶中的身影與楊淵漸漸重合，這幾年的辛酸湧上心頭，聶小白不禁痛哭出聲。
她的師兄終於回來了……
陳興見此不禁嗤笑，聶小白的記憶裡怎麼會有楊淵呢，自己隻不過將她記憶中的那個師兄改成了楊淵的樣子。
這樣，便更好控製聶小白。
自己本來可以直接捏一個聶小白親近自己的記憶，但他更喜歡看聶小白在自己麵前低頭的樣子。
“師兄……”聶小白哽咽道，“我竟然沒有認出你……”
“現在，你還覺得他無關緊要嗎？”陳興問道。
“求求你。”聶小白低下頭，“放了師兄，我跟你走。”
“哼，如今你怎麼不可一世了?”陳興笑道，“跪下。”
聶小白乖乖跪下，楊淵是她如今在這世上最親近之人，不能有半點閃失。
陳興伸手對著聶小白額頭又是一點，聶小白便止住哽咽，麵無表情，挖眼之痛消失不見。
“你叫聶小白，是山下聶家的女兒，我現在帶你去認親，你可知道了?”
“知道了。”聶小白點頭乖乖說道。
“如此甚好，既然這樣，便從此忘了我，忘了楊淵，忘了過往所有事情，去聶家吧。”陳興說完，化作青煙消失了。
“忘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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