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楊淵走過去，蹲在乞丐麵前。
“公子~”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上來，想要將楊淵拉開。
“那老乞丐這麼臭，不要掃了公子的雅興~”
“公子快上樓和姑娘們玩一玩。”
楊淵擺擺手，掙脫了女人的手。
“彆煩我，我有事和他說。”楊淵拒絕道。
“呸！我看你就是沒錢。”女人被拒絕，臉色一變，朝著楊淵啐了口唾沫。
“你早晚也要睡在他旁邊。”女人罵道。
楊淵並不在意而是看著老乞丐。
“老爺爺，我看你年齡也大了，恐怕在這鎮子上待了不久吧。”楊淵問道。
“你想……乾什麼?”老乞丐翻了個身，勉強坐了起來。
“我剛剛來到這鎮子上，最近有人眼疾複發，不知道哪有賣藥的地方?”楊淵說道。
老乞丐抬頭看了楊淵一眼，低頭說道：“要治病，去醫館。”
“那不行，我們家小姐這病由來已久。”楊淵說道，“非尋常藥不能治呀。”
“小姐……小姐……”老乞丐眼睛似乎有了光亮，“你們小姐……也患了眼疾嗎？”
“對啊。”楊淵假模假樣歎了口氣，“我家小姐總是念叨，她的叔叔去為她求治病的藥。”“可是她的叔叔已經去了幾年，小姐卻總是說她的叔叔才走。”
楊淵邊說邊觀察著老乞丐的反應。
老乞丐嘴唇顫抖，問道：“你們小姐，還記得她的叔叔嗎？”
“記得，她和我說，如果有一天見到她的叔叔，告訴她的叔叔，小白很想他。”楊淵最後還是說出了小白的名字。
老乞丐眼中慢慢亮起，渾濁的眼淚從眼角溢出。
“我何曾忘過她……她自小便親我，我也最疼她。”老乞丐小聲念叨道，“隻可惜我不能親自見她……”
“我的小白，叔叔在此已經許久了……”老乞丐哽咽道，“可惜卻不見你哪怕出門一次。”
楊淵靜靜的等老乞丐宣泄自己的情緒。
老乞丐念念有詞，莫約一刻鐘後，便止住了。
“你來此就是為了說這個?”老乞丐再次開口時，聲音已洪亮許多。
“我來求叔叔幫忙，今日老爺要取我性命，求叔叔救我。”楊淵認真說道。
“可以。”老乞丐打量著楊淵，“但我也有事相求。”
“請說。”楊淵點頭。
“我兩年前逃出聶府，卻無法帶出小白。”老乞丐說道，“你活下來，務必保護好小白，免遭他人毒手。”
“我答應。”楊淵說道。
老乞丐從懷裡掏出一個裹好的小布包，遞給楊淵。
“我的兄長修煉邪術，食人眼珠，以求長生。”老乞丐說道，“服下此藥可短暫失明，我兄長無法在無眼之人麵前施術。”
“躲過我兄長的邪術，剩下全看你的造化。”老乞丐補充道。
“謝謝叔叔。”楊淵道謝。
“不……都是為了小白。”老乞丐雙眼濕潤，“我本想回聶府帶走小白，誰知我兄長邪術大成，無論我在聶府何處都能察覺。”
“希望了卻我的心願，務必助小白逃離。”老乞丐說完此話，便閉眼不再言語。
楊淵伸手探老乞丐的鼻息，老乞丐已然氣絕了。
一路走好，楊淵站起，深深注目之後離去，時候已經不早，他還要回去進行下一步計劃。
憶風月進進出出的男女們仍舊對著老乞丐啐口水，誰也不會在意一個老乞丐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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