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肆。”薛青雲坐在水中看著賈肆，“我們贏不了的。”
“他根本就是個怪物。”薛青雲神色落寞，“這不公平。”
“世上不是什麼都可以講公平。”賈肆一臉平靜，“就像我們的遊戲，你隻斷了一條腿，而我兩隻手都用不上力。”
“到最後，我還是會輸。”賈肆說道。
薛青雲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可他看向賈肆的眼神卻十分堅定。
賈肆明白，如果被逼入絕境，大部分人都會接受不是選擇的選擇。
賈肆看著薛青雲，眼神卻平靜，仿佛早已知道了結局。
“我……我不想死。”薛青雲說道，“我還要回去，我的世界還需要我，我的虹兒也需要我……”
“嗯。”賈肆點點頭，蹲在薛青雲對麵，“動手吧。”
“不。”出乎意料，薛青雲拒絕了，“你的世界也需要你。”
“如果我今天為了活命殺了你，那麼另一天我會為了彆的同樣取走彆人的性命，這樣做，我和那些第二世界的人有什麼區彆?我薛青雲就算是能力不足，也不會苟且偷生。”
薛青雲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賈肆，如果我們最後一定要死。”薛青雲握著刀微微顫抖，“我希望我死的有尊嚴，而不是一個懦夫。”
薛青雲握著刀，卻始終難以下手，最後他眼睛一閉，正決定了結自己。
“行了。”賈肆的聲音傳來，“都讓你裝完了，我裝什麼?”
賈肆握住薛青雲拿刀的手。
薛青雲睜眼，看著賈肆疑惑不已：“賈肆，你的手不是斷了嗎？”
“我恢複的快。”賈肆拿過薛青雲的刀，“下次不用那麼裝，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行了。”
賈肆站起，本應該被扭斷的雙手活動自如。
“薛青雲，你超乎我的意料之外。”賈肆麵色平靜的說道，“本來你要是對我動手，我隨時可以扭斷你的脖子。”
“可是你沒有，所以我決定。”賈肆看著薛青雲，“暫時放過你。”
“你……”薛青雲愣愣的看著賈肆，所以剛剛自己是賈肆在考驗自己?
賈肆上前幾步，雙手握住鐵門的欄杆。
“你要乾什麼?”薛青雲問道。
“我要，和那個變態玩遊戲。”賈肆說道。
他的身上皮膚開始寸寸開裂，不斷有黑氣冒出，露出其中的暗紅色條紋。
隻是賈肆穿著衣服，不太明顯，但薛青雲還是能夠看到賈肆身上時不時冒出黑氣。
“陳興……”賈肆用力握著欄杆，“你……就不能……放點水……”
賈肆衝擊著陳興的封印，封印越鬆動，他的力量也慢慢回歸。
“開……”賈肆用力喊道，“陳興!”
賈肆仿佛被什麼東西擊飛出去，砸在牆壁上，他失敗了，陳興的封印依舊牢固不可撼動。隻不過一瞬間，賈肆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成功了。
可也隻有一瞬間。
薛青雲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切：“賈肆……你到底是什麼?”
眼前的鐵門被融化，與其說是融化，不如說是蒸發，空留幾根沒完全消失的欄杆在冒著煙。
“不重要。”賈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解封印反正死不了，那就往死裡解。
賈肆架起薛青雲，走上樓梯。
……
……
如果在黑暗中看到光亮，周易一定會覺得是眼前的那棟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