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相互回報的。”楊淵看上去有些神叨叨，“等我們休息一夜，明天我會告訴你要乾什麼……”
說完，不等蘭夏反應，楊淵一頭栽倒睡下，隻不過這一次，他有了平穩的呼吸。
奇怪的老乞丐，他看上去起碼有五十歲。蘭夏就這樣坐著，看著不遠處胡同儘頭，燈光閃爍。
她睡不著，她有點擔心蘭尚，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
蘭尚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看到賈時和刀偉坐在桌前說著什麼。
“嘶……”肩膀上傳來的痛感讓蘭尚有些難以適應。
“你醒了？”刀偉說道，“過來吃點東西吧，這裡的員工餐蠻不錯的。”
“哦，謝謝。”蘭尚下意識道謝，卻突然想起大姐不在身邊，頓時又著急起來。
“我大姐呢？”蘭尚著急問道，“你們把她救上來了嗎？”
“你彆急。”刀偉慢悠悠的說道，“你聽我說，這個事它是這樣的……你明白吧？它的情況是這樣……我們是這樣想的……你聽懂了嗎？”
“我不懂。”蘭尚搖頭，“我大姐到底怎麼樣了？”
“你彆逗他了。”賈時走上前說道，“你大姐沒事。”
蘭尚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大姐沒事就好，她現在在哪裡？”
“還沒撈上來。”賈時看著蘭尚，眼神複雜。
“還沒撈上來？！”蘭尚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蘭尚難過不已，他麵容扭作一團，抽噎著說道：“大姐她……”
一個粗壯漢子，頹然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停停停，你聽我說完啊。”賈時連忙說道，“你姐雖然沒撈上來，但也不會死。”
“姐啊……姐啊！”蘭尚痛哭著，根本聽不進去賈時在說什麼。
“媽的，給他一巴掌。”刀偉上來，一巴掌下去，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他？”賈時有些無奈，“那是他大姐啊！”
“是又怎麼樣？”刀偉反問道，“我見慣了生離死彆，最討厭的就是哭喪。”
“在我看來，死亡不是終點，被人遺忘才是。”刀偉振振有詞。
“你覺得現在說這個合適嗎？”賈時覺得刀偉有點過於絕情了，但他心裡卻有些認同刀偉的話。
“那我不管。”刀偉聳了聳肩，“蘭尚，我告訴你，你大姐不會死，我們問過這裡的負責人了。”
“怎麼可能……”蘭尚收住了哭聲，卻還是在吸鼻子，“現在都天黑了，就算是王八都得上來換口氣吧？我姐在下麵還不得憋死。”
說到這裡，蘭尚嘴一張，又要哭喪。
刀偉舉起自己的右手搖了搖，意思很明顯。
“彆怪我沒提醒你。今天房間裡隻允許一個聲音，要不就是巴掌聲，要不就是哭喪。”刀偉威脅說。
“嗚……”蘭尚有些委屈，要是平時，他早就和刀偉扭打在一起了，可是他沒有了大姐，實在無心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