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愣了差不多有半盞茶時間,整個人這才從懵逼之中回過神來。
凶惡望著周圍人群,指著地上打滾的衙役,咆哮道“誰乾的?這特碼到底是誰乾的!”
圍觀人群被吼的一跳,紛紛搖頭後退!但卻沒有一個走的,依舊是在那指指點點,看熱鬨。
而此時的唐子安,早已經不在,回屋換褲子去了。
甚至春燕感到丟人,連糖鋪的門都給關了。
端木丞找不到人!氣的在外麵原地蹦高,但卻沒有丁點辦法。
一共三十八人,無一例外,全都被打折了腿!
是欲哭無淚!
這得花多少湯藥費錢啊!
這些人乃是他帶出來的,出了事,自然也是由他一律承擔了!
不僅僅是湯藥費,人受傷了,難道一點表示都沒有?
還有,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這些人注定是無法按時到司城衙點卯了。
不點卯就沒有工錢可拿,這筆賬也是要算在自己身上的。
還有,西司城衙的人都是固定的。
不多也不少,剛好一個蘿卜一個坑!
根本沒有多餘的職位安排。
一下子缺了這麼多人,短時間之內還行,但時間一長,人手緊缺,那自然是不行的!
這重新招募人手的事,也要落在自己身上!
這就很難辦!
不辦吧,還不行,可要辦了吧!那麼,這些受傷的人怎麼辦?
他們隻是被打折了腿,又不是真的腿斷了。
若是找人頂了他們的職,等這些人傷勢養好之後,又該怎麼辦?
重新招回來?
可那時已經沒有適合他們的崗位了啊!
總不能將那些臨時頂了他們職位的人,給攆走吧!
就很難辦!
“誰乾的!”端木丞跺腳,他在咆哮發泄心中的鬱氣!
這時,就聽姚樹在一旁小聲嘀咕道“端木大人,這一定又是那靈卡雜貨鋪的人乾的!
我之前可是看到了,那姓唐的小子出去了!一定是他沒跑了!
而且這斷腿的手法,一看就是那靈卡雜貨鋪的手筆!
此子好大狗膽,竟然敢公然,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傷殘我西司城衙的人,決不可輕饒!
必須要治他的罪!大罪!掌他的嘴,抽他的皮,殺他的頭!”
說起唐子安,姚樹就是滿肚子的怨氣!
恨不能分分鐘鐘弄死他!
要他命!
讓他為欺辱自己,而付出慘痛代價!
正說著呢,添油加醋慫恿著呢!
忽的,一雙冰冷瞳孔朝他注視過來。
姚樹就感覺渾身一僵,脖子一涼,凍的嘴都麻了。
端木丞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凶狠,直盯的姚樹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太自在。
就仿佛是在說,這還用你來提醒?
本督捕當然知道是誰動的手了!
但本督捕不說!
說了有毛用啊!
難不成你還指望本督捕,去跟那雜貨鋪的人要個交代?
愚蠢!
本督捕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故意做給外麵的人看的罷了!
表示此時本督捕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都彆來惹我,用手指我!
此外,也隻是想賺些臉麵回來罷了!
這就好比與人約架打輸了,當著很多人的麵下不來台。
夾著尾巴臨走前放狠話是一個道理!
懂不懂?
你懂不懂!
媽的,智障玩意!
平日裡見你不是很機靈的嘛!
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變傻了呢!
是不是之前不小心撞門框上了?給撞傻了!
你還說出來!
還故意說的辣麼大聲,是生怕彆人聽不到似的!
是不是故意的?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拆本督捕的台!
本來本督捕都快要將麵子給援過去了!
帶著人走便可以了!
你現在來上這麼一句,還讓本督捕還怎麼心安理得走?
裝作沒聽見?
媽的!智障玩意!
你給本督捕滾!
滾的離本督捕遠遠的,本督捕不想再見到你!
端木丞心中那叫一個氣啊!
就感覺,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似乎是想要等著自己抉擇,看笑話一般。
老臉都快丟乾淨了!
硬著頭皮,掃了一眼還在地上哀嚎的一眾衙役,低吼道“還嫌不夠丟人?還不趕緊滾起來,攙扶著離開這裡!”
說完,也不顧周圍圍觀眾人異樣目光,加快腳步,迅速離開這裡。
心中是暗暗發誓,短時間之內,是再也不來這西街了。
丟不起這個人!
端木丞走了,姚樹看看周圍,他也是要點臉的,也迅速以袖遮麵,離開這裡。
溫孺飛見此一幕,暗罵一聲,也想走。
開什麼玩笑,連端木丞都敗了。
不管是真敗,還是在演自己假敗!
反正這人都走了,留自己一人在這裡,麵對這一眾雜貨鋪的人,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就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