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由來的，王長老心中生出了一股子寒意。
想當初剛入內門那會，為了能夠儘快站穩腳跟，獲得更多修行資源。
隻能是硬著頭皮四處拜訪，最終幾經輾轉，這才入了楊長老的眼。
被收為了記名弟子。
當時，楊長老的名下，像他這樣的記名弟子，足足有幾十個。
而在當時，因天賦的緣故，在一眾記名弟子當中，也算不上有多麼的出類拔萃。
最多也隻能勉強算是中流以上。
與當時的武毅與陳茹師兄姐是萬萬不能比的。
無論是修為，還是天賦，都是遠遠不及！
這在當時，曾一度成為他所羨慕對象。
甚至有傳言，這兩位師兄姐，最有可能於十年之內率先突破入地元境，被楊長老看中，收為真正的親傳弟子。
那時候王長老，心中也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好景不長，幾年後，先是傳出這兩位師兄姐雙雙突破，有意結為道侶傳言。
但因不知是什麼原因，此事最終被楊師給強行壓了下來，似乎是並不讚同兩人的這一決定。
後來一打聽這才知曉，原來是楊師膝下有一子嗣。
但因天賦的緣故，修為遲遲卡在大宗師之境，而久久無法突破。
陳茹師姐體質特殊，修為又高，還是處子之身。
元陰飽滿。
若是肯乖乖配合，以自己處子元陰與之行雙修之法的話，再輔以上品入道丹，是有機率強行跨越，一舉突破這一瓶頸的。
說白了就是，陳茹師姐乃是楊師一早為自己兒子，提前準備好的高級爐鼎！
培養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能采摘了，當然不希望白白便宜給了彆人。
哪怕這人是自己最看重的另一位記名弟子也不行！
然而，楊茹師姐是什麼人？性子本就清冷孤傲，自然看不上那麼一個廢柴。
當場就給拒了！
惹得當時楊長老是大發雷霆，而又沒有什麼太好辦法。
直到，一次宗門任務期間，武毅師兄與陳茹師姐雙雙失蹤，長達近一年之久！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凶多吉少之時，卻不料一年之後，兩人不僅平安歸來。
竟然還抱回了一個嬰兒！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兩人還不顧楊師反對，已經是結為道侶！
並誕下一女。
在得知陳茹師姐已並非處子之身，元陰已破，那時楊長老隻是輕哼了一聲，並未說什麼。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就這麼算了，畢竟事已至此，便是楊師再如何不悅，又能如何？
難不成還能強行拆散兩位師兄姐不成？
要知道，當時的武毅和陳茹師姐，兩人已然雙雙突破至地元境！
兩大地元境高手若是聯手與之撕破臉的話，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
而且天一道內門派係林立，真要是給兩位師兄姐逼急了，轉入其他內門長老麾下，絕對是一不小的損失。
要知道，這兩位說到底也隻是楊長老的記名弟子而已。
雖有師徒之名，但卻並無真正的師徒之實，也並未受到楊長老衣缽傳承，所以約束力並不強！
真要是改換門庭，雖然傳出去名聲不太好聽，但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當然，若是換成親傳弟子的話，那就不同了。
按照宗門規矩，此舉無異於叛師，便是楊長老一怒之下，將兩人給當場直接給斃了，也不會有什麼。
甚至不會受到宗門絲毫懲罰！
傳出去頂天了，也就是清理門戶罷了，不會有什麼。
奈何，兩位師兄姐隻是記名弟子。
這無疑給了兩人很大的操作與自主抉擇空間。
若是楊長老沒有昏頭的話，這個時候，便不會揪著此事不放，讓兩人安心。
捏著鼻子認下兩人雙修道侶身份。
的確，當時楊長老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隻是沒過多久，武毅師兄便出事了。
據說是在一次宗門任務期間，遭遇了一頭大妖，未能逃脫，當場隕落，甚至連元神都未能保留下來。
此消息一經傳回宗門，可謂是石破天驚。
王長老猶記得當年陳茹師姐一夜白頭場景。
沒有人知道，不，應該說是除卻王長老之外，沒有人知曉，武毅師兄所接取的那趟宗門任務出自於何人之手。
沒錯，發布那任務之人，正是楊長老！這事，原本楊長老做的很是隱秘，但不湊巧的是。
一次偶然，落入王長老的眼中。
隻是當時他剛入楊長老門下沒多久，哪敢多言？
思來想去，也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且，一是那時候還很年輕，單純，不曉得這世間險惡，也就沒有多想。
雖然後麵也有過猜測，但這種事又怎麼敢胡言？
不要命了不成？
二，也是為了自己以後道途著想，故而才沒敢聲張。
繼武毅師兄之後，陳茹師姐性情大變，也不知是不是知曉了道侶的死與楊長老有關。
從那事之後不久便改換了門庭。
這在當時，還曾一度傳出過各種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