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之中,林池打眼一掃,頓時慵懶眸子不由得微微眯起。
認出了那鏡麵之上,金光之中的那道虛影。
不正是那天晚上時,那個因裝神弄鬼,被自己給隨手一把滅了的那道陰神嗎?
難道……是來尋仇的?
旋即,林池認真看向劉玄德。
劉家主?
外西城那個三流小世家嗎?
那此人是?
林池心中一動,又將慵懶眸子落在李長青身上。
細細打量之下,不禁微微一訝!
一名道士?
看樣子,貌似還是一個有道行的呢!
這就有意思了!
不出意外的話,上次那個陰神也是,估計是同門吧?
這又來一個,而且還是為此打聽而來的,且觀那模樣,貌似也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這就很難不讓林池多想,聯係到一些什麼了。
劉家!
莫不成,上次事,與這劉家有關?
可這劉家,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也是因為覬覦上了自己這雜貨鋪?還是說,有彆的原因在其中?
林池摩挲下巴看來,此事有必要,要好好查上那麼一查了呢!
原本他並未將那天晚上的事當做一回事,轉眼就給忘記了。
要不是今日這李長青主動找上門來的話,又拿出了張初塵留影,說不準這會兒林池,都不記得還有這麼件事了。
也罷,正好最近可可那丫頭閒著無聊,總是在外麵搞事,倒是可以讓她跑一趟,調查一下。
打定主意之後,林池便讓靈兒聯係可可。
這兩個小丫頭之間,有著特殊聯係方式。
讓她聯係,要比林池自己去尋找、通知,方便太多太多。
關鍵還是那丫頭事事太多,就小心眼。
若是讓林池來聯係的話,讓她幫忙,估計還要拿巧,索要什麼好處費什麼的。
可要是由靈兒來聯係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說話就好使。
一句話的事,可可保準一點多餘的廢話都不會有。
另一邊,馮瑩瑩認真觀詳一會,搖了搖頭。
“這人眼生的很,並不認得,應該並未來過我們這裡。”
馮瑩瑩並未見過張初塵,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因為那天晚上,除了林池之外,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而林池呢,也壓根沒有將那晚事當成什麼大事,隨手就能解決的事而已,故而也就沒有對馮瑩瑩她們提。
主要還是怕她們擔心,害怕!
“不認識嗎?我知道了。”
李長青在問出這話時,目光就一直鎖定在馮瑩瑩的身上。
甚至都動用了觀心他自在法神通,時刻注意著她臉上的微表情變化。
同時,眼角的餘光也沒放過雜貨鋪裡其餘人。
想要通過此法,來試探一下,她們有沒有說謊。
而試探出的結果是,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
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陷入了沉思、思索之中。
若隻是馮瑩瑩一人的話,或許還能以她隱藏的太好來解釋。
可要是其餘人也都是如此的話,那就不能僅僅隻是用個人演技、隱藏來解釋的了。
因為也沒法解釋。
大人可以忍住,不露出絲毫馬腳,但孩子呢?
“難道張師兄的隕落,真的與這雜貨鋪無關?”
李長青雖然是宗門弟子,但為人謹慎的同時,卻並不霸道、蠻橫不講理。
至少在事情未曾調查清楚前是這樣的。
之所以會那般對待劉家和暴徒武館,乃是因為張初塵的死,的確是與這兩家有關,脫不了關係,故而才會如此。
雖說不是直接導致張初塵身隕的罪魁禍首,但卻是間接害死的導火索。
“哼,胡說八道,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劉玄德嗤笑一聲,滿臉都是不信之色。
在他看來,這雜貨鋪的人就是在故意的推卸責任。
當然,他之所以這般緊張反駁,那是因為,張初塵的死,必須是要有一個結果和解釋的。
不是這家雜貨鋪,那就是他們劉家和暴徒武館。
反正必須是要有一個替罪羊的。
而相比較起暴徒武館來,他更願意將這個責任,轉嫁到這雜貨鋪的身上。
畢竟,兩家與這件事間的關係牽連不小,頗深!
因為就是他們劉家將張初塵給介紹給那暴徒武館的。
若是這暴徒武館與此事有關的話,那他們劉家,又怎麼可能跑的了?
最輕最輕,那也是個幫凶。
而為了能夠讓劉家從這件事之中撇清關係,也隻能是當麵得罪對方(靈卡雜貨鋪)了!
反正今日他帶著這位李真人前來,就沒安什麼好心,落在對方的眼中,估計也早就得罪了。
既然如此,那還在乎什麼?
區區一個雜貨鋪而已,得罪了也就得罪了,難不成他們還敢報複自己,或是劉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