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瓦昂首挺胸地走出河畔花園,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在展示自己的羽毛。她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車門“哐當”一聲打開,她輕盈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司機大哥一回頭,那張樸實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操著一口地道的東北話,帶著幾分茫然和歉意說:“哈嘍啊,米絲,矮No鶯歌麗絲。”他這突如其來的東北腔調,讓諾瓦愣了一下,但隨即她就明白了司機的意思,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美關係,我,漢語可以說。”諾瓦故意裝出一副不太流利的漢語口音說:“我腰,去,凍齡。”說著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昂起頭,得意的向司機示意“看,我漢語說的多好。”
她那件白色尖領襯衣隨著胸部的起伏而顫動,就像一片潔白的波浪在蕩漾。司機大哥看得眼睛直發愣,喉嚨裡不自覺地咽了兩次口水,心裡暗想:“這外國妹子,真帶勁!”
過了幾秒鐘,司機大哥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地說:“哦,你是說去東陵是吧?”諾瓦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動作幅度之大,幾乎讓整個上半身都跟著晃動起來。她那件白色尖領襯衫再次隨著動作起伏不定,仿佛在演奏一曲優美的交響樂。
司機大哥這回可沒敢多看,他趕緊轉回頭目視前方,穩穩地打開轉向燈後將車彙入青年大街的車流中。車子緩緩開動,司機大哥腦子裡還回蕩著,那白色尖領襯衫領口處的波瀾壯闊,他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駕駛著出租車,生怕車子開得不穩,讓這位外國妹子不滿意。
諾瓦坐在副駕駛座上,雙眼如同兩顆好奇的黑曜石,不住地向車窗外張望著。她的目光在每一個陌生的街角、每一座高聳的建築上流連,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告訴司機,她對沈陽這座城市充滿了新奇和陌生感。
她微微傾身,襯衫領口處的溝壑越發的清晰,手指在車窗上輕輕劃過,仿佛在描繪著這座城市的輪廓,仿佛要將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刻印在自己的心裡,她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種初來乍到的興奮和好奇。
司機大哥利用看向右側後視鏡的動作,讓自己的目光從諾瓦的胸前劃過。心裡暗想:“這外國妹子的身材可真是好場麵,但真是沒見過世麵,看啥都新鮮。”但他也理解,畢竟每個人對陌生的地方都會有一種天生的好奇心。
於是,他放慢了車速,儘量讓諾瓦多看一些沈陽的風景。車子在青年大街上緩緩行駛,路邊的風景像卷著的一幅畫,在諾瓦眼前展開。她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為這座城市的美麗而喝彩。
見車速慢了下來,諾瓦料定一切將按自己的安排進展下去,她不禁心生一絲得意。
這司機大哥,果真是個熱心腸,接下來他便開始用生動的語言向諾瓦介紹沈陽的曆史和文化,讓她更深的了解這座城市。
這些出租車司機,多是九十年代下崗後再就業的下崗工人,雖說文化水平不算高,但他們對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們輕車熟路,憨厚熱情,仿佛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承載著他們的故事。
“喏,前麵那個就是咱沈陽的標誌——太陽鳥。”司機大哥指著前方,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這雕塑可是年建的,米高,象征著世紀。你瞧瞧,整個雕塑上貼的都是金箔,多氣派!”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這太陽鳥啊,可是年在前麵的新樂遺址出土的。新樂遺址,就前麵,離這兒不遠。這太陽鳥了不得,它說明咱沈陽至少有七千兩百多年的曆史。嘖嘖嘖,七千兩百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