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他媽的老老實實的坐到一邊去看戲。”李正笑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葉良也笑了笑,便收起了手機。
此刻的何卓奎,內心愈發沉重,仿佛被無形的壓力籠罩。他既希望李正能夠領悟自己話中的深意,又不願讓對方察覺到自己此刻的束手無策和窘迫。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感到異常難受。
他不斷地在內心權衡著,思考著如何既能傳達出自己的意圖,又能保持自己的尊嚴和冷靜。然而,這似乎是一項難以完成的任務。此刻他甚至感到,自己的思維也變得遲緩。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他必須想辦法找到那個黃毛,解開這個案子的謎團。但是,他又該如何行動呢?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個迷宮中,四周都是高高的牆壁,讓他無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何卓奎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他不能讓自己的窘迫和尷尬影響到整個案子的調查。他又想起與自己多年深交的張國忠,就算僅僅是為了國忠大哥,為了這份多年的交情,他也必須找到真相,給國忠大哥一個交代,不能讓大哥如此枉死。
上午九點,沈陽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局車輛管理所院內,內部停車場靠角落的一個停車位旁。
“咱老同學多長時間沒見了,你中午不跟我一起吃飯,起碼你也上樓喝口茶呀。”周玉林抓著何卓奎的胳膊,熱情的說。
何卓奎尷尬的笑著對周玉林道:“玉林,這麼多年我脾氣你知道,為這點兒破事兒來麻煩你,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今天更不能讓你請吃飯。真的,我這幾天就為這個事兒真是傷透了腦筋,一會兒拿了電話號我就得趕緊走。你這樣,你讓我先忙完這個事兒,忙完了咱倆坐下好好喝點兒,我請。”
“大奎,真的,從念書那會兒你就這樣,我真佩服你,磨了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這脾氣還是一點兒沒變。”周玉林不無敬佩的對何卓奎道。
何卓奎笑著道:“對呀,倔驢奎嘛,怎麼能變呢?變了這世上不是沒有倔驢了,沒有倔驢的世界那得多無聊啊!”
周玉林自然清晰的記著,這話是他大學的時候說何卓奎的,倔驢奎的外號也是他給何卓奎取的,也確實是他發自內心的覺得沒有倔驢奎的世界會很無聊。於是他掄起手在何卓奎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後開心的笑著道:“不對,不對,是沒有倔驢奎的世界會很無聊。”
何卓奎也爽朗的笑起來道:“對,對,對,後來同學聚會你還送我一首歌,對,《至少還有你》,你說即便這世界上的驢都死光了,至少還有大奎。”
兩人笑聲朗朗,旁若無人,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重回那段青春洋溢的日子。在遼寧省人民警察學校的青蔥歲月裡,他們曾一同走過,留下了無數難忘的回憶。
他們的笑聲在空氣中飄蕩,傳遞著彼此的喜悅與感動。這份純真與美好,更讓何卓奎得到了短暫的釋放,也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間的情誼。
然而,現實與回憶終究有差距。現在擺在何卓奎麵前的,是張國忠、李國清、伊琳娜三個曾經鮮活的生命;是李冰、李正兩個從苦難中剛剛爬起來的孩子。
此刻,他身上的責任和使命也讓他們無法再像過去那樣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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