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正的臉色卻愈發的嚴肅起來,他盯著呂寧道:“爸也是我爸,我的命,是爸從包子鋪門口那爐子邊兒撿回來的,彆說就是花錢的事兒,就是把我倆腎都摘下來換給爸我也乾。”
看著李正如此嚴肅的說出這番話,呂寧頓時沉默了。兄弟倆就這樣默默的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呂寧先開口了,他把一隻手搭在李正的腿上道:“三兒,我知道你對爸的心,可是爸是咱哥仨的爸,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花這個錢。”
聽呂寧這麼一番話,李正心裡那股火兒騰地就上來了。他抬手就像趕走一隻蒼蠅似的,一把撥開呂寧搭在他腿上的手。呂寧的手被這麼一撥,就像被秋風掃過的落葉,在空中打了個轉兒,最後無力地垂了下去。李正原本是想要大發雷霆的,可氣急敗壞之下,竟然隻擠出了一個字——“滾!”
這個字兒就像一顆小石子兒,扔進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一圈圈漣漪。呂寧聽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沒想到李正會這麼直接地讓他滾。一時間,房間裡靜得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好久,兩人都沒說話。李正扭頭看著另一邊,眼神裡充滿了憤怒。而呂寧呢,他一直盯著李正的側臉看,那眼神裡既有不解,又有失落,就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可憐巴巴地等待著主人的回心轉意。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越發尷尬和緊張。李正心裡雖然怒火中燒,但嘴上卻不肯再說一句多餘的話;而呂寧則是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呂寧眼巴巴的看著李正氣得直哼哼。
其實呂寧之所以這樣說,究其根源,是出自他心中的焦慮。試想,爸爸的治療需要用錢,自己手頭卻拿不出多少錢,這怎能讓他不焦慮、不著急?
這兩天的時間他就隻是想這件事情本身,而從沒有想過應該怎麼和呂誌、李正說這個話,他那句話是剛剛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的。可就是不偏不倚的惹惱了李正,這並不是他本意,他也沒想到李正竟會如此大發雷霆。
又過了一會兒,呂寧開始沉不住氣了,於是他伸手拉了拉李正的胳膊低聲道:“三兒,三兒,二哥錯了,二哥給你道歉,你彆生氣了。”
頓了一下,見李正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呂寧再次拉動李正的胳膊道:“三兒,二哥錯了,你彆生氣了,明天二哥回來給你帶大包子,單獨給你包,最大的包子,彆人都沒吃過那麼大的大包子。來,你看看二哥,你彆生氣了。”
可李正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回呂寧可有點急了,額頭上已經開始泛起了汗珠。
“好三兒,跟二哥你咋還動這麼大氣呢?咱倆不是一夥兒的嘛!”說著呂寧雙手握住李正的肩膀,向自己的方向扳了扳繼續道:“來三兒,你看看二哥,二哥跟你說,老大現在手頭六十萬,他都沒跟我和爸說過一個字,咱倆不能輕饒了他,咱倆得‘打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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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有話說:“呂家二哥真是一個好同誌!”同意的大大請點讚!我們章評區見,北山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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