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猛地睜開眼睛,仿佛剛從深深的悲傷中抽離出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注和深沉,顯然是在仔細回憶著關於那個男人的每一個細節。
過了好一會兒,李正才緩緩開口,平和地描述著他從回憶中帶回來的信息。
他詳細地描述了那個男人的麵部特征,包括那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和不太立體的五官。他還特彆提到了男人右側眉毛上的一小段較細的缺失,那很可能是傷疤造成的,這個細節讓男人的形象更加鮮明。
接著,李正又談到了那兩塊淺黃色的汙漬。他清晰地記得那汙漬,它們位於男人右側衣襟上方大概十公分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滴上去的油汙,很長時間、很多次清洗都沒有洗掉的那種。這種淺淺的黃色在藍色的工作服上顯得格外顯眼,成為了男人身上一個獨特的標誌。
最後,李正還談到了男人的雙手。他形容那雙手十分粗糙,但與葉良手上的那種粗糙不同,更像是長期勞作造成的,像是農民的手。這個細節讓,李正對這個男人的身份,有了更進一步的猜測。
說完這些,李正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對諾瓦說:“差不多就這麼多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遺憾,似乎還有一些細節他無法回憶起來。
諾瓦聽完李正的描述後,深深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陷入了思考中。她明白李正已經儘力了,對於諾瓦來說,每一件事情的任何一個細節都非常重要,很多很多的信息都是隱藏在細節中的,她所謂的專業更多的是她對每一個細節的重視。
這時,諾瓦開始在腦海中重新構建那個男人的形象。她不再局限於照片中那個男人的左側半身形象,而是努力回憶著李正所描述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將它們拚接成一個更加完整和立體的形象。
特彆是他右側眉毛上的一小段較細的缺失,這個細節讓諾瓦對這個男人的形象更加清晰。
隨著諾瓦在腦海中不斷構建和完善這個男人的形象,她感覺自己的思路也變得更加清晰了。她相信,隻要他們繼續努力尋找線索,就一定能夠找到這個男人。
很快車子開到“華南樓”李正家樓下,葉良習慣性的將車正對的著那個小涼亭停下。在葉良停下車的第一時間,諾瓦拉開車門下了車。
在“華南樓”的陰影下,諾瓦靜靜地站在車旁,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現實,正專注於一個無形的畫麵——那個男人的形象。她再次在腦海中重新構建那個男人的形象,不再被那張照片中僅展現的左側半身所限製。現在加上照片中的景物,雖然景物已經與照片有很多很多不同,但主要的參照物沒有變化,於是諾瓦腦海中的那個形象更加的具體、清晰,似乎也更加鮮活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莫名的神秘感。她仿佛能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某種不可言說的氣息。她試圖深入挖掘這種神秘感,但每次觸及到某種深層次的東西時,卻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阻擋。這讓她既感到好奇,又感到一絲絲的不安。
仿佛他就在她的眼前,但又似乎總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迷霧,讓她無法完全看清。於是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她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那些關於男人的線索和細節在她的思維中交織、碰撞,仿佛正在構建一個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葉良下車後輕輕拉了一下諾瓦,示意她跟隨自己。他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用眼神和動作傳達著自己的意思。隨後,他徑直走向李正家的單元門,步伐堅定而有力。
李正獨自坐在車裡,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沒有下車,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葉良和諾瓦的行動。
葉良帶著諾瓦來到三樓,他指了指李正家的房門,然後轉身下樓,留下諾瓦獨自麵對這扇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