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托弗那小子,咱們前幾天已經把他送進市看守所了。”孟長江開口,語氣裡帶著一股子隨意的淡然,“這幾天,我們都在忙活著整理材料,按照規矩,最多再過二十三天,這案子就得移交到檢察院去做批捕決議。”
李正點了點頭,仿佛對這一切早已了然於心。“《刑事訴訟法》裡寫得清清楚楚,三十七天內必須有個說法,是批捕還是怎麼著。”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接下來的措辭,“那孟叔,那您的意思是……?”李正此刻覺得,孟長江此刻說這個話,絕非字麵意思。
孟長江微微一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狡黠和深邃。“關於殺害你父母的凶手,克裡斯托弗那小子雖然能認出人來,但彆的就一問三不知了。不過,根據我們手頭的證據、證人和證言,這克裡斯托弗的蓄意殺人罪,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判他個死刑,應該也是**不離十了。”
孟長江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李正。他發現,李正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反而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這讓孟長江頗感意外,就像是在一片平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石子,卻沒能激起多少漣漪。“李正這小家夥,有點兒意思。”孟長江如是想著。
迎著孟長江的審視的目光,李正淡淡的道:“孟叔,或許我能讓克裡斯托弗再吐出點兒什麼來。”
“你想見克裡斯托弗?”孟長江雖有些吃驚,但也並不感到意外,於是語氣平淡的問李正。
“是的。”李正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剛剛已經說了,他已經在市看守所了。”你現在見不到他。
李正淡淡的露出了一絲微笑,盯著孟長江的眼睛道:“孟叔,你可以以指認現場為由,將克裡斯托弗從市看守所帶出來,從看守所到現場在返回看守所,應該至少需要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可以讓我和他聊聊。”
孟長江麵露些許疑惑,但沒有做聲。
李正見他不做聲,便補充道:“我可以就在警車裡和他聊聊,在您和何叔在場的情況下。”
李正心裡其實早就有了底,對於那個楊大奎,克裡斯托弗那家夥八成是拿不出更多有價值的線索了。他真正關心的,是那些和俄羅斯有關的事情。他清楚得很,就算這會兒孟長江和何卓奎都在場,跟他們攤開說這些關於俄羅斯的破事,又能怎樣呢?
孟長江,他不過是溪湖分局的局長,充其量也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他的手伸不到俄羅斯去。讓他知道俄羅斯的事情他們又能如何?
其實李正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他心中已經開始懷疑克裡斯托弗這條線是否與辛西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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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有話說:“彆拿豆包不當乾糧,縣官就不是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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