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的劍隨之而來,刺穿真中脖子。
就這樣,真中被釘在牆上,雙腿懸空。
血液從傷口大股大股湧出,他雙手摸向脖子,做著最後的掙紮。這注定徒勞的舉動,隻是加劇死亡進程。他就這麼撲騰了一會,最終沒了動靜。
真中雙眼暴突,大張嘴巴,舌頭耷拉出半截,如同被釘死在牆上的蛤蟆。
不斷流淌的鮮血,是他在人世間最後的痕跡。
在確定真中死亡後,殺人凶手踏著鮮血,從容離開了案發現場。那一身血色鎧甲,像是剛從戰場凱旋的騎士。
畫麵也就此定格在了這一幕。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人為其喝彩叫好。他們隻有凝重與憤怒。
現在不是講究武士道的時代,這個人也不是榮耀騎士,隻是一個卑劣凶殘,踐踏法律的犯罪者。
“可惡。”,目暮低聲咒罵。
“目暮警官,我有事和你說。咱們先出去一趟。”
有什麼不能在這說?
難不成,陸仁已經知道了誰是凶手?
想到這,目暮眼神一亮,牽起陸仁手就朝外走,“好,咱們出去說。”
出了監控室,目暮穩穩激動心情,不無期待道,“陸仁老弟你說吧。”
“是這樣”
陸仁把北島篠先前的發現,全須全尾的告知目暮。
“你懷疑這裡的館長?”
陸仁點點頭,“我們那會以為,他穿盔甲是為了拉人氣,現在想來,他大概是為了殺人而提前練習。”
“是有道理。我也相信你,可陸仁老弟,我們警方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你剛才說的,沒證據支持啊。而且那個館長年紀也很大的。你懂的。”
有些不光彩但很好用的手段,不好放在落合身上使用。
“有的,那幅盔甲。時間這麼短,他肯定來不及處理這幅盔甲,肯定就藏在某個地方。”
“嗯!”,目暮興奮點了點頭,後又不好意思道,“那個陸仁老弟,你能大概猜到是藏在哪裡嘛?這個美術館有點大。”
“”
我他媽。
算了,送佛送到西。
陸仁開始回憶原劇情。
看他這架勢,目暮瞬間知道穩了。
片刻之後,陸仁緩緩道,“盔甲可能放在員工儲物櫃裡。落合不光和真中不合,還和手底下一個員工窪田有矛盾。他很可能把這個黑鍋扣在窪田頭上。”
“嗯嗯,我這就派人去找。”,目暮剛準備行動,就又有了新問題,“可是陸仁老弟,就算找到,那也定不了落合的罪啊。這不隻能說明,那個什麼窪田有嫌疑。”
你破了這麼多年案。到底在乾什麼?
陸仁繃著臉,“盔甲裡肯定有毛發皮屑殘留,拿去對比dna。”
“是哦。”
“就算真沒有,還有一招。那個盔甲是有縫隙的,血液絕對從縫隙滲了進去。這個時間不夠落合處理血跡的。
估計就是擦一擦,一會對他的衣服做魯米諾反應。魯米諾反應你知道吧?”
目暮點點頭,“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那就行,再退一步,如果落合把衣服丟了,那也丟不了多遠。沒準就和盔甲放在一塊。找到衣服後,你們采集下上麵的指紋。就先這樣吧,不行我再想招。”
“嗯嗯。”
目暮朝地獄展館走去。
陸仁伸手按壓著額頭,這個案件,原著中的推理,就有些草率。證據同樣草率。
陸仁不想用那個,他更喜歡確鑿的證據。
果不其然,在窪田儲物櫃裡,警方成功找到了沾有血跡的盔甲。
又過了沒一會,在落合了解了警方的高科技破案手段後,他臉色灰敗,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至於之後的懺悔,陸仁壓根沒聽,直接帶著北島篠離開。
懺悔?
等進了監獄,有的是時間懺悔。
至於這個案子的筆錄。
有空再說吧。
反正目暮也不會因為這種事來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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