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穀弘樹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是。
“您說的是。”
陸仁扔掉樹枝,從兜裡摸出白手套,拆掉包裝後,沒有急著戴上。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我要具體的。”
“您看出來了嗎?我是智佳子的前男友。”
“嗯,大概猜到一點點。那接下來的活,你來做。”
陸仁把手套遞給他。“戴上它。”
角穀弘樹心中雖不解,還是照做。
“提前聲明,接下來我所說,可能會讓你心裡感到不適衝突和憤怒。但這是必要的,為了儘快鎖定凶手。”
“嗯。您說。”
“有些,唔。姑且將其稱之為人吧。這種人xp很怪,非常怪。有些甚至迷戀一種玩法,那就是肢解。”
“你的意思是?”
“嗯,不排除這個可能。遮掩麵容的方法有很多,凶手卻選擇了纏滿繃帶,這人很有可能是個心理變態。”
陸仁轉過身,背對屍體,“你去解開死者衣服,看看屍體上有沒有淤青以及其他。”
陸仁沒有說太細,饒是如此,角穀弘樹臉色也十分難看。
智佳子她,可能受到了那種慘無人道的虐待?
嘔。
“彆吐,忍住。實在忍不住去彆的地方,這裡是案發現場。”
角穀弘樹踉蹌著走了幾步,然後扶著樹開始狂吐不已。
嘖,說吐還真去吐。
北島篠都比你強。
六七分鐘後,角穀弘樹走了回來。看他那雙眼紅腫的樣,大概在吐的時候還哭了出來。
“我準備好了。”,聲音沙啞。
“嗯,那就做吧。”
身後窸窸窣窣,過了一刻鐘。
“沒有。凶手沒那樣做。”,聲音中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虛弱。
細聽能聽見抽噎聲。
這麼一會功夫,就哭了兩次。
親情友情愛情,這種種感情,讓人有了不堪一擊的弱點。
還好他醒悟的早,感謝毛利一家。
陸仁點了根煙,“再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再把衣服套好。”
“嗯。”
又過了一刻鐘,角穀弘樹站起身來,走到陸仁麵前,沉聲問道,“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麼?”
“用不著。”,陸仁把煙蒂用樹葉包好,揣進角穀弘樹兜裡,防止破壞現場。
“把手套給我,接下來你看著就行。”
“嗯。”
陸仁戴上手套,蹲下身子抱起智佳子頭,開始全方位檢查。
當初看的時候沒覺得,現在上手一摸,這頭還挺圓。
是個好頭。
陸仁下意識的盤了兩下,然後雙手托著它,朝角穀展示講解,“死者頭部沒有外傷,斷口整齊。應該是被伐木斧之類的刀具,一擊梟首。凶手力氣非常大,初步判定是一名成年男性。”
“”
“四肢也是同理,被人用極大力度剁斷的。就和剁排骨一樣。”
“”,角穀弘樹再度往後退了兩步。
神他媽剁排骨。好了,他這下大概要很久不能直視排骨。
“照你所說,排除jian殺,很有可能是仇殺。你和她曾經是男女朋友關係,她有沒有惹過什麼人?”
“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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