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把桌子拍的梆梆作響,而殷契卻是跪在陳長生麵前一言不發。
“公公息怒,帝君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
正說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走了進來。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陳長生的態度緩和了一下。
“前段時間我有事,所以不在長生紀元。”
“你們成親我沒能參加,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沒做到位。”
“公公何出此言?”
“沒有您,就沒有帝君的今天,我祁香嵐能嫁給敵軍,乃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晚輩怎麼敢對您有半點不敬?”
麵對祁香嵐話,陳長生點頭道:“不錯,倒也是個知書達理的閨女。”
“不過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這一脈,你們的出處是哪裡?”
聞言,祁香嵐低頭說道:“我家原本是白猿一族,但家父年少時偶得機緣,最終覺醒了遠古血脈。”
“又因先祖是‘無支祁’一族,所以自我父親起,就改名‘祁’姓。”
“怪不得我總感覺君臨的血脈有點怪,合著是有無支祁一族的血脈在裡麵。”
“按照血脈論來說,你嫁給殷契,好像還是下嫁。”
“不敢!”
祁香嵐微微低頭道:“帝君威鎮四海,君臨天下。”
“能與他相伴一生,香嵐此生無憾,又怎敢說什麼下嫁之言。”
“行,你們年輕人情投意合,我這個老家夥也就不摻和了。”
“而且現在你們都大了,一些小事情你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過多乾預了。”
“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會跑到冥河禁地找王昊當護道人。”
“還有,陳香那個王八蛋是怎麼教的孩子,陳筱走了斷頭路他知不知道!”
陳長生的語氣提高了幾分,跪在地上的殷契淡淡說道。
“無論是眼界還是實力,王昊給君臨當護道人都非常合適。”
“而且有王昊給君臨當護道人,他能學到很多在這裡學不到的東西。”
“你再給我強!”
此話一出,陳長生瞬間氣的站了起來。
“王昊是什麼貨色,我難道不比你清楚嗎?”
“君臨跟在他身邊,能學到什麼好東西!”
麵對陳長生訓斥,殷契抬頭與其對視道:“老爹,我知道你想給所有人最好的環境。”
“但你曾經說過,溫室裡的花朵永遠長不成參天大樹。”
“而且不管你創造出來的考驗再怎麼真實,考驗終究是考驗,他們永遠不會有危機感。”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不放手讓他們出去闖一闖呢?”
“該教的我們都教了,該給的我們也都給了。”
“那些我們給不了教不了的,就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所以你們就讓他們走斷頭路?”
陳長生的聲音終究是壓過了殷契的聲音。
看著麵前的陳長生,殷契一字一句的說道:“走不通才是斷頭路,走得通那就是屬於他們自己的路。”
“現在的他們,首先要學會如何在亂世活下去。”
“因為我們不能一直護著他們,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都會死!”
話音落,兩人陷入了沉默。
注視著眼前的殷契良久,陳長生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轉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