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到了異地,但是,生活習慣並沒有改。
周進一個人,守著一套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在大床上盤腿打坐了一夜,要是江一葦看到這個場景,真不知作何感想?
睜眼一看,已是淩晨五點。起身拿來行李箱打開,從中找出一套運動服穿上,下樓跑步。
到底是京城,倘若是在運江,淩晨五點,街上行人還是很稀少的,但是,京城不同,大馬路上,早已是人聲鼎沸了。當然了,這也有可能跟五一黃金周旅遊有關。
沿著京城的街道,跑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回到房間時,早已是汗流浹背了。衝過涼,房間裡電話響了,卻是曉晨打過來的,通知他下七樓用早餐。
早餐是自助的,應有儘有。
周進,今天陪我去拜訪一下我的老師,今後的兩年,我可要在她的門下過日子了。
曉晨說道。
好的,地址有嗎?
已經聯係好了,五一節放假,她正好在家裡。
你們去吧,我可要回房間睡個回籠覺,困死了。
阿偉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說道。
昨晚沒睡好嗎?
周進關心地問。
他呀,肯定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走吧,周進,彆理他,我們去。
曉晨拉起周進就走,背地裡,卻向阿偉豎起了個大拇指。為他的識時務點讚。
上了出租車,曉晨就把腦袋靠在周進的肩膀上。
那個江一葦,是你剛勾搭上的吧?
彆瞎說,那是我大學同學,而且還是我的客戶。我要靠她賞口飯吃呢。
那就以身相許了?
彆胡說,跟師叔沒大沒小的。
哎,那個陳家橋好像在追她哎。昨晚他媽媽看著你,一臉的不善,恨不得一口要吞了你。說起來,昨晚那頓晚飯,真不該跟她們一起去吃,人家是家宴,不合適。
曉晨說。
還不是你先答應的?現在知道不妥,晚了點吧?
哎,像個爺兒們好嗎?你不去,我們能綁著你去嗎?人家江一葦先邀請的你,主要是為你們接風,我們隻是跟著沾點光而已。
兩人一路鬥著嘴,不知不覺,已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周進就感到了不尋常。因為到了小區門口,就被人攔住了,門口站崗的,竟然是武警。
武警詢問了情況,查看了兩人的身份證件,又打電話進行了核實,讓兩人填了一張表格,這才放兩人進了門。
這位教授很有來頭嘛!
周進感歎道。
我也不知道。是爺爺聯係的。這位教授,姓梁。叫梁根紅,是位女教授。她的伯父和我爺爺,是戰友,也是很好的朋友。聽說我要來大陸留學,爺爺就聯係了他的戰友,後來就聯係上了她。
當年她的父親和伯父,就像爺爺與你師父一樣,一個加入了國民黨,一個加入了**。據說,為此,那段特殊時期,梁教授家沒少受牽連,好在現在都過去了。
曉晨解釋說。
她的伯父也在美國?
不,還在台灣。隻是經常到美國去,和爺爺見麵。據說,他在台灣後來做的官很大,比爺爺還要大。
說話間,已找到了梁教授的家,那是一套蘇俄式的獨棟彆墅,牆上長滿了爬山虎,看上去很有厚重感。
按了門鈴,一位身著圍裙,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女士開了門。一看就是保姆。
請問是梁教授的家吧?
你是美國來的陳曉晨吧,來,快快請進,梁教授在書房呢。
保姆和靄親切地說!
卻在此時,書房的門開了,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女士走了出來。
來了?
梁老師好。我是陳曉晨。
梁教授好。
周進也跟著打招呼,卻不忙介紹自己。因為自己是陪曉晨來的,曉晨才是主角。曉晨要在梁教授手底下學習,而自己卻要在社會上打拚,人家知識分子,不一定想認識你。
哪想到,梁教授卻是一臉的平易近人。周進沒有自我介紹,她卻主動提出來了。
你是陳同偉吧?你們一個修國際貿易,一個修文史。我那老伯父都在電話裡說了。
嗬嗬,梁教授,我不是阿偉,我叫周進,家在S省運江市。
周進尷尬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