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進說中了。
此時,在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向陽花開茶樓裡的一間包房內,煙霧騰騰,陸建章副台長,正與這家KtV的老板孟慶祥品著香茶,扯著閒呢。
孟慶祥將一個手提密碼箱遞與陸建章。
“叔啊,這是二十萬,都在這裡了,你要不要清點一下?”
“點啥呀?我還信不過你嗎?”
陸建章接過來,隨手放在自己的腳邊。
“生意火爆吧?前兩天,小劉告訴我,每晚單是賣鮮花,就能多賺兩萬塊。你那裡的鮮花,都是循環利用的吧?沒什麼成本。”
“也沒那麼誇張,多謝叔的支持。”
“我給你算了下賬,這一個月,你起碼多賺一百萬。”
“開銷也大呢。”
孟慶祥又遞出一支香煙,替陸建章點著。
“叔啊,我還有個事。”
“有什麼事直說吧,咱們這關係,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就是能不能把一個人運作進十強?”
陸建章狠吸了一口煙,沉吟了半晌,然後說道:
@進十強恐怕有些困難,因為現在已有好多預定了。”
“人家願意出錢,四十萬。”
五十萬也難辦啊。就現在我知道的,已有六七個名額出去了。
“不是還有三四個嗎?”
“這三四個,是留給讚助商的,天元影視,京城置業、裡桑汽車,人家讚助了那麼多的錢,如果要一個名額,肯定要給。還有,市裡的領導,如果打招呼,回得起嗎?”
孟慶祥聽如此說,也覺得有些不太好辦,但是又有點不甘心。
“那真是可惜了了。”
“這樣,你先把名字寫下來給我,我到時候再看。一旦有機會,到時候再說,行嗎?”
“謝謝叔。”
孟慶祥聽他留下了活口,有些喜不自禁。連忙從茶幾上抽出一張便箋,寫下名字,雙手遞給陸建章。
陸建章接過,看了一眼,然後隨手就揣進了兜裡。
此時,超級靚魅歌舞廳裡已經進入了**,首先胡誌剛等周進、曉晨離開後,喊來了服務生,叫進了幾個陪侍女子。包間裡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了。
而一樓大廳裡,一通走秀後,就紛紛有男子上前給心中的女神獻花。
花店就在歌廳的緊隔壁,每束兩百塊,不還價。這些花先被這些荷爾蒙旺盛的青年男子買走,然後獻給舞台上的美女,美女下場後,這些花又從後台回到了花店,再次出售。
現場還有主持人在實時播報,比如:三號包廂的王先生,向16號美女小姐敬送花籃一對。
九號包廂的顧先生,向8號美女小姐敬送花籃一對。
五號包廂的梅先生向27號小姐敬送花籃兩對。
也有年輕人到花店去購買,也想出個風頭,一看價格,天啦,一對1888元。一個月的工資都買不上一隻。200塊一束花狠狠心,買得起,買花籃,如果不是做老板的,真的夠嗆。
卻說周進被曉晨挽著手臂,出了歌廳。大街上路燈儘放,行人稀少,涼風習習,好不舒服。
曉晨走著走著,忽地從周進的身後,跳起來,一把抱住周進的脖子,同時兩腳夾住他的腰部。
“我要你背我!”
周進頓時渾身一僵。
“彆鬨!大街上這麼多人看著,成何體統?”
“我不管,我就要你背著我走。”
曉晨撒嬌道。
“快下來!”
“我不!”
“我來電話了。”
真的是來電話了。周進褲兜裡的電話響了。曉晨隻得從他的背上下來。原來是藤田剛打來的。
“周進,你在哪?”
“藤田先生,有何吩咐?”
“我在運江大東門派出所,你現在方便來一下嗎?”
“好的,我馬上到。”
藤田這幾天要到運江來,這是周進知道的,隻是不知道今天就到了。更想不到,為什麼會在派出所。
周進看了一下時間,已是晚上快十一點了。這麼晚被帶到派出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曉晨,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藤田剛來了,在派出所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和你一起去,藤田叔叔我也好長時間不見了,知道他有事,更應該去看看。”
周進拗不過他,隻得同意。
當下打了一輛的士,直奔大東門派出所而去。
原來這藤田剛本來是常駐金寧,他與周進約好了,明天來運江。而且也通知了運江的許益民副書記。
畢竟,當初許副書記跟他拍過胸口,到運江,一定要找他。
巧的是雇傭的駕駛員馬師傅也是運江人,他家中老母突然中風住院了,請假要今天回運江探望。藤田剛想著,倒不如先跟他到運江,先住一晚,第二天再與周進聯係。這麼著,把他放到賓館後,李師傅開車回家辦事。
馬師傅把他放到了市區的一家叫新世紀賓館,四星級。因為這裡離他家比較近。
哪想到,馬師傅離去後,藤田剛一個人無聊,就到樓下的洗浴中心泡澡,男人都是這麼回事,荷爾蒙起來了,哪裡經得住誘惑?沒想到當晚遇到治安檢查,被逮了個正著,就被帶到了派出所。
其實隻要藤田剛開始時配合一下,表明自己的外商身份,民警倒也不會為難他。隻是他也是個要臉麵的人,拒不說明身份,拒不配合檢查,處警的民警沒辦法,隻得將他帶回派出所。
其實,運江市早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市區三星級以上的賓館飯店,如果沒有上級的指示,一般不會去主動去檢查,這叫不告不查。
但是,不告不查不等於不查,如果有人報案,那肯定還是要查一查的。
起因是新世紀賓館洗浴中心的一名員工被辭退,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補償,憤而舉報。
他對洗浴中心裡的名堂是了如指掌,講起來頭頭是道。偏生當晚值班的是個才畢業上崗的年輕警察,小夥子正義感爆棚,恨不得要掃除天下一切汙穢。
藤田剛正好被波及到了。警察到時,他正與一位女郎做那不可描述之事,證據確鑿,抵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