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殺人案!”
聽聞胡誌剛如此說,周進頓時吃了一驚。
想想卻又立時舒了一口氣,因為前兩天剛和顧曉雅通過電話的,她現在忙得很。
殺人案跟顧曉雅有什麼關係呢?胡誌剛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你殺人了?”
“不是我。是我知道一件殺人案。我知道,有個人殺人了。起因就是與那個女子有關。”
“誰殺人了?與顧曉雅有關?”
周進有點腦子不夠用了。
“清水中學的一個校長,叫鄭純泉。我的一個兄弟親眼看見他拿一塊磚頭,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砸死,然後扔到河裡了。”
“啥?”
周進頓時覺得胡誌剛不是在胡說了。因為他曾聽顧曉雅說過,說是武春芹的一位侄子被人殺了,在大運河裡發現了屍體,案子到現在都沒破。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樁案了。
“起來說話。”
周進命令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進看胡誌剛站了身,顫巍巍的,那是腿關節剛被接上,加之剛才跪著,血流不暢導致的。於是指了指身邊的一把椅子。
“坐下說話。說說看,怎麼又扯到了顧曉雅身上了?”
“是這樣的。”
胡誌剛看到周進語氣有所和緩,講話也稍微利索了點。
“年初,鄭校長托我做了一件事,去從一位女孩子,就是你那位朋友,手上搶一個包,說那個包裡有他需要的東西,特彆重要。”
周進想起了年初那天夜裡發生的事。卻也不動聲色,聽他繼續往下講。
“我當時獅子大張口,要了他五萬塊,他竟然價都沒還就同意了。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非同一般。後來,我的兄弟得手了,把包搶來給了他,這姓鄭的,竟然懷疑包裡那最重要東西,被我兄弟私吞了。這讓我很生氣。”
周進知道,鄭純泉要找的那東西,其實就是那本藍皮筆記本。隻是當時顧曉雅留了個心眼,把它藏在貼身的內衣裡,這才逃過一劫。隻是當時,曉雅被拖扯,身上多處擦傷,頭上還被撞了個包,好幾天才消退。現在看來,今天這麼削你,折磨你,也不冤。算是給曉雅報仇出氣了。
“後來,到那女孩子家偷東西,也是你們乾的?”
“是的。”
胡誌剛頓了頓繼續說道:
“鄭純泉肯花五萬塊錢找的東西,價值肯定不止五萬塊。後來,我們又摸到了那女孩子的家裡,翻了一通,啥都沒有,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當時,周進和曉雅都懷疑是鄭純泉下的手,其實是有點冤枉他的。原來這是胡誌剛的自作主張。
“鄭純泉整天給我打電話,一個勁兒地報怨,懷疑我們兄弟私藏了他的東西。我一生氣,就派了個兄弟,天天跟蹤他,看他鄭純泉到底要尋個什麼東西。如果是什麼金銀財寶或者其他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我們也跟著發一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