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春蘭和居長龍生有一個兒子,今年二十三歲,早年就已送到國外讀大學去了。如今正在讀研究生。
如果居長龍再和遊優生下一個孩子,這都什麼事兒啊?那自己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你看看,這就是女人的思維。她也不想想,如果居長龍真的和遊優生下了孩子,被政治對手利用,那可就是萬劫不複了。
梅春蘭很想打個電話給遊優,但是,才撥了幾個號碼,就放棄了。撥通了,說什麼呢?直搗其詳地問她怎麼懷孕了?
她想了想,這事兒,還得找弟弟商量商量。
做過記者的都有這麼一個心得。就是如果自己的報道,產生了強烈的社會反響,那是最讓人欣慰的。那種自我價值實現的滿足感,實在是太美妙了。
這天,運江日報攝影部的電話就差被打爆了,都是來詢問,那個剪影中的孕婦,是在哪拍到的?究竟是誰?有什麼背景故事?就連報社社長金惟才都打電話詢問。因為有朋友打電話問他了。
得知這期圖片版效果特彆好,金社長還要求,攝影部要趁著這個熱度,把文章做大。要求王建平帶著文字記者再次去探訪,挖掘背後的故事,這樣更接地氣,更有粘性,更能打動讀者。
遊優根本就想不到,她躲在鄉下安胎,竟無意間闖入攝影師的鏡頭,使自己曝光在公眾的視線之下,成了公眾關心的人物。更想不到,已有更多的記者正在朝她奔來。
這樣的事,如果放到二十年後的今天,就是無意間成了網紅。比如,天仙妹妹,奶茶妹妹等等。
但那時候,互聯網才剛剛起步,傳播遠沒有今天這樣迅捷。儘管如此,報社一個特彆的攝影圖片報道,還是引起了眾多讀者,主要是攝影愛好者的關注。
遊優自從臘月二十六,參加過陳念祖老媽媽百歲壽辰宴後,就再也沒露過麵。那天,她剛下舞台,就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妊娠反應來了。於是就推脫了一切活動,告了病假,躲到鄉下專心安胎。
她可以確定,這個孩子是仇景山的。因為,此前和居長龍與趙長春有過這麼一兩次,但是,都作了保護措施。唯有和仇景山,是無礙交流。
再說,此後,居長龍約過一次,被她找借口推了,而趙長春就再沒有約過,據說他已經有了新目標了。
而仇景山也壓根兒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她不敢把這事兒告訴他,因為車上的兩個男人都與自己有關係。怕說出來,引起意想不到的後果。
那天,她與仇景山歡好後,向他提出要為他生個孩子。
仇景山當時的態度是不置可否。
所以,她有點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思。因為仇景山與妻子有孩子,還是個男孩。
她目前正在辦簽證,準備跑到外國去生養。她想好了,生好了,再帶回來,就說是自己領養的。或者乾脆就留在外國不回來了!
她想得有些簡單了!
運江市委書記居長龍很晚才回到家中,發現家裡黑燈瞎火,冷冷清清的,保姆已經睡了,妻子梅春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自己泡了杯茶,進了書房,癱在座椅上,養了會兒神,聽到外麵門響,梅春蘭回來了。
“老居,我要和你談談!”
梅春蘭一改往日的柔媚,麵上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地對居長龍說。
“什麼事啊?這麼嚴肅?”
老居儘管在外麵一言九鼎,但是,在家裡還是很尊重妻子的。特彆是梅春蘭對他與遊優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心裡還是懷著一絲愧疚的。
想當年,梅春蘭是劇團裡的一枝花,而他隻是個才工作不久的小夥子,家裡也是窮得叮當響,梅春蘭還是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儘管此後自己平步青雲,官越做越大,但是,對梅春蘭的感情,卻是實實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