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儘管憋了一腔的怒火,卻也不敢莽撞。他潛運內功,頓時全身充滿了力量。
他身形一側,讓過一位黑鬼子的擺拳,同時一腳踹出,擊中那人的胸口。那人頓時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正好撞在後麵的黑人身上,兩人同時摔倒。趁他們還未爬起來,周進衝向唯一站著的那黑人。
那黑人不甘示弱,一個直拳,夾帶著風聲,就搗了過來。周進並不與他對抗,身形一矮,對方的拳頭,插著自己的頭皮穿過,待他想回拳再擊時,卻發現已經沒有了機會,因為周進已經一拳擊打在他的腹部,同時,身形一閃,側過身來,一個借力打力,推窗望月,那黑人,竟飛了出去,頭顱撞在牆上,頓時就昏了過去。要不是距離牆壁的距離足夠,非得腦漿迸裂不可。
開頭倒下的那兩個黑人,此時終於爬了起來,隻不過,其中一個,胸部肋骨斷裂,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嘴角上流出了許多鮮血。因為那一腳,周進使上了七八成的功力,開山裂碑,不受傷才怪呢。事實上,他此時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才走了兩步,就坐在地上不敢亂動。
被連帶撞倒的那個黑人,皮糙肉厚倒是沒有受傷,隻是有點發懵。周進可不想等他反應過來,直接一個太極散手中的金剛搗碓,擊中了他的腹部。那黑人頓時胃裡翻江倒海,哇哇地向外噴出一口腥臭,周進直接一個手刀,擊中了他的脖子,那黑鬼子,頓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周進開門出去,韋伯拿著秒表。
“三分四十秒,不錯不錯!”
在這處基地的另一個房間內,陳敬德一遍又一遍地在回放著剛才周進與三位黑人打鬥的錄像。
“所有招數,都是太極散手中的功夫,沒有看出有中**方或國安部門訓練的一招製敵手法的痕跡。真想不到,我的這位小師弟,武力值竟恐怖如斯,我是自愧不如啊。”
“既然如此,可以將他收買下,為美國利益服務!什麼條件都可以談!”
旁邊的一位五十多歲的白人,說道。
“讓韋伯去談。我現在不適宜露麵,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陳敬德說道。
讓周進意外的是,周進被送回監室之後,韋伯一連幾天都沒有露麵。隻是每天有人給他送一張照片,都是有關秋語薇與兒子的,這既讓他擔心,同時心裡也有了不少慰籍。
還是美國佬有辦法啊。
自己想儘了各種辦法,都找不到秋語薇的行蹤,沒想到美國佬對自己竟能查得如此的清楚。
他知道,韋伯現在不露麵,是在熬鷹呢。
又過了大概一個星期,韋伯終於來了。
“想我了沒有?”
韋伯笑吟吟地問。
“我想你個八輩祖宗!你究竟想乾嘛?”
“年輕人,要沉住氣!你知道我這幾天乾嘛去了?我是為你的事奔波去了,你真得要好好感謝我。”
韋伯也不生氣,打開了桌上的一個文件夾。
“周進,29歲,金寧大學畢業,在校期間,跟隨體育係教授武術名家楊起隆學習武術。畢業後,在運江電視台工作,與新聞主播秋語薇戀愛,後因一拳打死了當地公安局長的兒子,被判刑一年半。出獄後,到過香港,與天元影視的少主傑克劉、京海置業的江一葦合作成立了天海物業公司,------。”
周進聽得目瞪口呆,韋伯的調查報告竟是如此的詳細,而且分毫不差。最讓他恐懼的是,連他有多少房產,都查得一清二楚,還質疑自己那十多套門麵房的資金來源。
自己的社會關係,還用了一張圖表。周進看了,渾身直冒冷汗。
因為太詳細太真實了。
在韋伯麵前,自己就如脫光了衣服的似的,渾身上下,哪兒有毛,哪兒有疤,哪兒有斑點,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