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姐,怎麼回事?”
顧曉雅看到,與武春芹同一個旅遊團的成員,都抱著明哲保身的態度在一旁看熱鬨。忍不住上前問道:
“顧律師,你來得正好,他們把這個東西硬塞到我兒子手裡,然後就強行讓我們買下,要我一百八十塊,黑了心了。我不想買,他們就圍攻我。”
周進放眼看去,武春芹身邊圍了有三四個男女。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個用竹片製成的恐龍玩具。
原來,運江的旅遊團在這家飯店吃過午飯,正在等車的工夫,武春芹的兒子,就在隔壁的商店閒逛,這裡相當於旅遊工藝品一條街。店家就向他推薦了這個恐龍玩具,並讓他試玩。誰知孩子玩了幾下還回去的時候,店家就要求他買下,否則不讓走。
周進在圍觀的人群裡,看到了關守仁。他正點了一支煙在一旁抽著,似乎同團的武春芹的遭遇,與他無關。
此刻,周進的心裡,略微對他有了一絲失望。作為一位同團的成員,即便是不相熟不認識,但,總歸都是運江人。而且,上午明明看到武春芹與自己與顧曉雅都是熟識的,他作為一名獄警出身的司法乾部,身邊發生這種情況,竟能如此冷漠,熟視無睹,無動於衷,實在是有點不應該。
這是一個缺少擔當的人啊。
周進心裡給他下了評語。
關守仁也算是人高馬大,相信隻要他出麵乾預,哪怕就跟著說幾句,想必那些無良的店家,也不至於如此囂張跋扈,明目張膽。
但是,此時,關守仁自己心裡藏著事呢,哪裡願意出頭呢?
這不,周進瞪著眼,對著那名男子說道:
“咋的?還想強買強賣咋的?沒王法了?武大姐,你先上車,我看誰特麼敢攔你限製你人身自由?!”
言罷,把手裡的一個剛買的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純淨水瓶,用勁一捏。水瓶頓時爆裂,水花四濺。
那男子,看到周進如此生猛,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關守仁此時也看到了周進,把手上吸到屁股的香煙頭,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擰了一下,然後走了過來,厲聲問道:
“怎麼回事?”
曉雅則一把將武春芹拉到身邊,同時對導遊說:
“你是運江的導遊吧?你對團成員負責安全責任,你是哪個旅行社的?是不是跟他們是一夥的?武大姐,回運江,去投訴她們旅遊社!不行,就打官司,我給你免費代理!”
那導遊頓時就慌了,看到周進和曉雅那麼強勢,趕緊上前,與那幾位低聲嘀咕了幾句,一場風波就此化為無形。
“周進,你也來這裡吃飯?”
關守仁問道。
“也剛到,就看到這事兒。都是家鄉人,不能眼看著被彆人欺騙欺負了撒!”
周進這話回得就有些意味了,不知關守仁聽出來了沒有。
同時也撒了個謊,說自己剛到,其實就是不想讓關守仁猜疑。憑直覺,他覺得,關守仁剛才的這通電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到顧家老宅休息到下午三點鐘,周進帶著曉雅直奔金寧。
昨晚與許廳長分彆時,許茉莉讓他下次有空到金寧時,和她聯絡一下。他肯定不能是真的要等到自己有空去金寧,再去找她。
許茉莉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儘管現在已不是自己的領導了,但,她的話還是應該要重視起來,當個大事辦。
昨天晚上,那麼多人在場,肯定是不方便說。今天一大早,許茉莉又要著急趕回金寧,所以周進隻能儘快趕到金寧,去找她麵談。
這是一種態度。
果然,下午五點多鐘,到了金寧,打電話給許茉莉時,許廳長十分欣慰。
“周進啊,你趕緊過來,對,到我辦公室。我晚點下班,在辦公室等你!”
周進本想帶著曉雅一起過去,後又想了想,正好看到古都大酒店就在附近,於是就讓曉雅先去酒店休息,自己一個人開車,去了廣播電視廳。
“一個人來的?”
許副廳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