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工地上,一個月掙多少錢?”
周進忽然問道。
“包吃住,一千塊不到的樣子。”
刀疤子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樣,你回去跟工頭請一個星期的假,我給你五千塊,你帶四個人,負責維持劇組拍攝期間的秩序。同樣包吃住,怎麼樣?相當於一個星期,一個人一千塊。”
“真的?太好了,包在我身上!”
刀疤子全身掏出來,都不得五十塊錢。現在乾一個星期,就能賺一千塊,當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但是,有一條,如果中間因為你們出了任何差錯,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
周進忽然厲聲說道。
“你們老板與酒店的賬,讓他們自己算去,你這麼鬨來鬨去,被人當槍使,算是怎麼回事?老板差你的工錢,肯定是少不了。”
“是,是,是!”
刀疤子點頭如小雞啄米。
半個小時後,周進走出文華大酒店。他本想與杜導一起吃頓飯,但曉雅打來電話,讓他回去。另外杜導是個特彆敬業的人,他要趕緊安排下午的拍攝,婉拒了。
周進答應,待得殺青之時,他一定會來為他們慶功,到時再開懷暢飲。
“周先生,請留步!”
周進才打開車門,卻聽見酒店的經理,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
“怎麼?有什麼事嗎?”
經理走上前來。
“周先生,今天真是特彆感謝了。這是我的名片。其實,我也是運江人!”
“是嘛!那真是太巧了。我們劇組住在你們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進客氣道。同時瞄了一眼他遞過來的名片。
南錫文華大酒店經理:莫智友。
於是,也從懷裡掏出名片夾,遞了一張過去。又寒暄了幾句,這才握手告彆。
中午,周進和曉雅在律所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曉雅興致勃勃地講著剛接手的案子。自從律所開張以來,每天都有人前來谘詢。
“周進,我感覺,江南和江北,還是有差距的。南錫的經濟要壓運江一頭,同樣,經濟糾紛,也要比運江多得多。所以,我決定,以後,就把南錫當成根據地了。”
“喂,我的顧大律師,你不是想要和我分居吧?”
周進不滿地抗議道。
“咱要那麼多的業務乾什麼呀?那麼多的官司,你顧得來嗎?留點飯,給南錫的同行們吃吃不香嗎?聽我的,丫頭,獨食不肥,差不多得了。跟我回運江吧,咱們說好了的,結婚後,住運江。”
“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嘛!如果閒著,每天沒事乾,我會瘋的。”
曉雅解釋道。
“那也不能這麼乾啊,弄個案子,打發打發時光,我同意,看你這架勢,好像是要大乾一場啊!”
“這不是體現我的人生價值嘛!”
曉雅狡辯道。
周進還想說些什麼,放在餐桌上的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一接,竟是運江公安局副局長蔣宏明的。
“周進,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