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精心治療和護理下,趙馨月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了。雖然經過了藥物流產,但臉色變得紅潤了,身上的青紫塊,也消了,腿上的骨傷,也恢複良好。隻是兩眼神采仍然渙散,特彆是經常從睡夢中驚厥。
那天晚上和周進談完事情,已是晚上十點多鐘了。趙長春又趕到了醫院,滿以為這回會遇到那個女人,遺憾的是,當晚仍然是夏明明。當時她坐在女兒床邊的椅子上,正在看一本言情小說。
看到趙市長進來,連忙站起身來。
“趙市長,你來了?”
“嗯,你辛苦了。”
“夏院長和鐘書記才從這兒走。要不要打電話給他們?”
“打電話給他們乾什麼?我就是來看看馨月,馬上也走了。辛苦你了!”
趙長春心裡雖然不悅,但言語上不可能表現出來。今晚,他本想到田玲那裡去,奈何乾女兒身上來紅了,不方便。雖然可以用其他方式,讓他釋放,但,他心裡到底還是惦記著躺在醫院裡的親生女兒趙馨月。
當然,也期望著,能在病房裡再次遇到那個讓她心動的女人。
人一旦有了期望,也就有了動力。但是,反過來,如果一旦期望落空,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焦躁情緒。
比如現在,他沒看到楊文娜,看到的是夏明明。儘管夏明明,好像還年輕些,身材樣貌也很好,對他更是滿麵春風,對女兒的護理,也算儘心,但,他總覺得,夏明明與楊文娜相比,似乎缺少了點氣質,一種能讓他心動的氣質。
他原本以為,楊文娜與夏明明是輪班的,卻沒想到,根本不是這樣。
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自己到醫院裡來,一是看望女兒,再一個,就是那個溫婉的,帶著母性光輝的女人,吸引著他。
他甚至幻想著,自己把頭埋進那個女人的懷裡,吸吮著她身上的芬芳。而那個女人,會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後背,安撫自己。
這不是他變態,而是與他的身世和經曆有關。
在他才四五歲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父親後來續娶了個女人,又生了兩個孩子。後母雖然沒有虐待他,卻也沒有給他過溫暖的懷抱。
每當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弟,簇擁在媽媽的懷裡,他的心裡,就無比渴望,自己也能身在其中。隻可惜,後媽從沒注意到這一點。
所以,那天晚上,楊文娜把趙馨月擁到懷裡的那一刹那,埋藏在自己心底裡的那一層**,被徹底激活了。
那一刻,他覺得,楊文娜才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隻可惜,醫院的這幫領導,領會不到自己的心思和需求。
他們一門心思,隻想巴結自己,從自己身上獲得好處。護理女兒,原是一個專業技術活兒,現在倒成了他們想成長進步的階梯了。
趙長春走到女兒的病床邊,看著她雖然在熟睡,但是,眉頭卻是緊皺著。該死的犯罪分子,給她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白天情況怎麼樣?肯開口說話了嗎?吃得怎麼樣?”
他關心地問。
“她白天,還是不說話,兩眼隻盯著天花板看,早上喝了牛奶,吃了一個包子和一個雞蛋。中午,吃的是營養餐,葛主任配的,一小份,晚上,喝了一點素湯。”
夏明明打開了床頭的護理記錄簿,回答道。
趙長春注意到,白天是一個姓劉的護士長護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