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洪載晟。
洪載晟上次在醫院被人砍傷了臉,半邊麵部神經被砍斷,不僅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還造成了半邊臉麵癱。最明顯的,左右兩邊臉,肌肉運動,不協調,給人的感覺,特彆扭。
再加之人大開會前夕,被有心人推波助瀾,行凶者家屬集體上訪。雖然是彆有用心,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的名聲,也是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臭了大街。
那幾天,街頭巷尾的茶樓酒肆,談論的都是他。
咱普通老百姓,對彆人下三路的事情,都特彆感興趣,傳起來,更是繪聲繪色。有些細節,就連當事人自己,都不一定能表述得如他們那般清晰。
所以,傷好了後,洪載晟也沒有急於回到單位上班。
現在實在是沒臉見人,需要重新進行心理建設。
因為他的身份背景,在衛生局裡,又是一個處室的領導。所以,住院期間,仍有不少下屬或者關聯的業務單位代表前去探望。
大家口裡說著安慰的話,表達著對行凶者的憤慨。但是,洪載晟還是能從他們的眼角上,感覺到止不住的歡樂與笑意。
太特麼尷尬了!太特麼精神受傷了!
所以,出院後,他就一直躲在家裡,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如果實在要出門,那肯定是全副武裝。口罩把臉遮得隻剩兩隻眼。
他已計劃好了,準備到韓國去做整容手術。
所以,這段時間,他就一直待在家裡,等著自己的這陣風頭過去。也等著下一個新熱點的出現。那時候,大家可能會漸漸地將自己遺忘。
看到這裡,大家可能要問了,高宜才才剛過世,洪載晟怎麼會這麼快就能趕到醫院?
那要歸功於他的嬸嬸孟蘭英。
下午,韓長庚與孟蘭英相約,晚上見個麵,交流交流。
韓立婷與洪載晟兩人鬨矛盾,孟蘭英雖然有些耳聞,卻也沒往心裡去。
年輕的小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
她當然不知道,小兩口子經曆了什麼樣的風波。即便是洪載晟被砍傷,躺在醫院裡,她去看望,沒有看到韓立婷在身邊,她也沒往深處想。
侄子乾的這種事,沒有哪個做妻子的能夠忍受得了。
她甚至還想著,等哪天有空,去做做韓立婷的思想工作呢。
但是,韓立婷似乎有意地躲著她。哪怕是在一個單位裡上班。打電話給她,也被以各種理由推脫。
她以為,韓立婷心裡過不去這道坎,僅僅是因為洪載晟與其他女人的有染,被砍傷了,這一件事呢。
所以,在她心裡,雖然理解韓立婷的情緒,但是,從沒想到,兩人會到要離婚的地步。在她看來,洪韓兩家,門當戶對,多麼般配啊!
但是,下午,韓長庚給她打電話時,她從電話裡聽出了不尋常的意味。
她接起韓長庚主動打來的電話:
“親家,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的?”
她在電話裡親熱地稱呼道。
“孟主席,你好啊,方便講話嗎?”
韓長庚沒有像以往那樣,在電話裡回應,稱她為親家,而是稱呼她的職務。她敏銳地從中感覺到了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