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惠琪看到韓立婷來了,精神一鬆,竟有些虛脫,癱坐在門邊的椅子上。
剛才是全憑一股意念在支撐:
“我要是在此時倒了下去,兩個孩子怎麼辦?”
真是應了那句話: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韓立婷看到莫惠琪臉色煞白,額頭上還在冒著虛汗,趕緊把她扶到床上休息。而自己則給兩個小家夥穿衣起床。
然後又給他們做早餐,侍候他們吃了,等一切都忙定,再去看莫惠琪時,發現她已經昏睡過去了,摸了摸額頭,更是燙得嚇人。
這樣下去可不行,得送醫院。
她心裡這樣想到。
好容易喊醒她,說服她去醫院,幫著她穿衣起床。堅持走到小區大門外打的出租車,而韓立婷自己,則一手拉著一個孩子,往外走。
從家到小區門外,也不過區區100米不到,但,幾人走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首先是莫惠琪,發著高燒,渾身虛脫無力,單是一個下樓,就休息了幾趟。再者,還要看住兩個孩子。韓立婷,充分體會到了做媽媽的辛苦。
好容易到了路邊,攔出租車,但,大過年的,出租車特彆難打。正自焦急,忽聽得耳邊有汽車鳴笛,接著一個驚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韓立婷,莫老師,新年好!”
韓立婷扭頭一看,一輛交通路政執法標誌的桑塔納,就停在身邊。一個腦袋,從駕駛室裡探了出來。
竟然是老同學,趙東亮。
這才想起,趙東亮的家,也在這個小區內。這裡本身就是公安係統的宿舍區。趙東亮的父親趙子平與自己的父親包括外公,都曾是公安政法戰線上的。自己在這個小區內,一直生活到差不多小學畢業。後來,外公高宜才做了市級領導,才搬到了現在住的地方。
“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這個時候,的士不好打的。”
趙東亮熱情地說。
七八個月前,他夜裡被人拍了一板磚,後腦顱骨粉碎性骨折,將養了半年多,才上班。到現在,每逢陰雨天,還經常頭痛欲裂、發癲癇。
今天他是到單位值班。說是值班,其實,根本沒事做,無非是到辦公室轉一圈,與另一個值班的同事,抽抽煙,喝喝茶。這大過年的,總不能上路查車吧?
“快,正好,把我們送到醫院,我嫂子有點不龍陽。”
不龍陽,是運江話,精神不佳,身體不舒服的意思。大過年的,不作興把個病字掛到嘴邊上。
“好,上車!”
韓立婷把莫惠琪扶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自己則和兩個孩子坐在了後排,主要是怕把風寒傳染給孩子。
趙東亮隱隱有些失落。
他曾經對韓立婷一往情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韓立婷對他不來電,與紀委書記的侄子洪載晟好上了,自己隻能乾瞪眼,傷心了好一陣子。
後來,他看上了多彩傳媒公司的張佳密。那小女子,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他曾暗暗發誓,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她追到手,此生非她不娶。可是才見了兩次麵,自己就遭遇了襲擊,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