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張佳密早早的就回房間,洗澡休息了。
周進有心想找她談一談,卻是沒有找到機會。
回到樓上自己房間,小兩口子,小彆勝新婚。奈何,曉雅身子不便,周進隻能隔靴搔癢。好在清心訣第三層,已修煉得爐火純青,倒也不至於擦槍走火。
曉雅把頭枕在周進的胳膊窩上,身子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小綿羊。
“周進,你注意到了沒有?佳密好像有心事,特彆特彆重的心事。”
“嗯?”
周進以為隻有自己察覺到了,沒想到,曉雅心細如發,竟也發現了。
“是我離家去廬州了以後就這樣,還是這兩天,才這樣的?”
“前向時,一直都很正常。念河苑幼兒園事情很多,她每天雖然很忙碌,卻也很開心。但是,大概兩三天前,她忽然就心事重重的,我問她,她也不說。再問,她說是可能是來了大姨媽的緣故。但是,你離家的這幾天,她為了方便照顧我,都是和我一起睡的,根本沒來大姨媽。”
“哎,周進,你說,這丫頭,該不會是戀愛了,思春了吧?”
曉雅絮絮叨叨了一陣子,忽然說道。
“這我哪知道啊?彆瞎說!”
周進心裡莫名地一慌。
“她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要再追問了吧!每個人都有隱私,我們在其他方麵多關心,就是了,讓她覺得,我們是她的家人,就行了。唉,說起來,這丫頭,也真是個苦命人。”
想起在獄中,她父親張鴻俊對自己的托付,周進心下有些歉然。
關於張佳密的身世,周進已和曉雅說過,但是略去了張鴻俊讓自己娶了他女兒的這個橋段,特彆是留下巨額財富的事,也是隻字未提。
要不然,曉雅心裡,會至始至終都有根刺,此後,與張佳密就很難和諧相處了。
“周進,與佳密相比,我還是比較幸運的。至少,我的童年,有父母疼愛,也是很快樂的,一直到初中畢業。後來,哪怕我父母突然去世,還有個舅舅,處處在關心我,愛護我,視我如已出。直到遇到了你,在為你的妻子,也算是苦儘甘來。但是,佳密,唉!”
想起周進與她說起過的張佳密的身世,曉雅一陣慨歎。
興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話說多了,容易犯困。她打了個哈欠,沒多久,就睡著了。
待妻子睡得沉了,周進才小心翼翼地把胳膊抽出來,把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替她拉好被子,然後開始盤腿打坐練功。
不知何故,竟一時難以入定。
後半夜,忽聽得樓下有響動,感覺是佳密起床了,到廚房拿水杯喝水,兩分鐘後,又回房間了。
天還沒有亮,周進就出去晨練,回來時,佳密已做好了早餐,擺放在桌子上。同時,正在家裡收拾衛生。
“哥,快去洗澡,把臟衣服帶下來,我洗了晾起來,最近,動不動就下雨,不大容易乾。”
佳密吩咐道。
周進從她臉上,看不到有什麼異常。
回到樓上,曉雅也已醒了,但是,沒有起床,而是倚在床頭看著一本新婚育兒方麵的雜誌。
近來,她感覺身子越來越重,所以,雖然睡醒了,卻是賴在床上不想動了。
“上午,我要去看望一下卡洛斯,然後,去趙市長辦公室談事。你怎麼說?是跟我一起,還是繼續跟著佳密去幼兒園?要不,乾脆就在家休息。”
周進征求曉雅的意見。
“跟著你忙東忙西的,不靠譜。我還是和佳密,一起去幼兒園吧。中午,你如果有時間,就到幼兒園去找我們,一起吃午飯。沒時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