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種無聊到爆的仙法啊。
創造出這仙法的人到底是有多閒才會這麼浪費自己的時間。
“有沒有可能我改過姓呢?”
白忘冬眨眨眼。
“其實是我娘姓白。”
“不可能的。”白忘冬前腳剛說完,張宇霄立馬就回答道。“名字是一個人的符號,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會伴隨你的一生。你可以很多個名字,可唯獨第一個名字,才代表著最真實的你。”
“如果你真的改過姓,那你現在也應該是叫做……嗯?改過姓啊?哦,那沒事了。”
長篇大論剛說了個開頭,張宇霄立馬反應過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把接下來的話給咽回到了肚子裡。
這人,貌似是個憨憨。
白忘冬眯著眼,在心裡給出了這樣的一個判斷。
真是白瞎了這麼一張天生的冰塊臉了。
“原來你改過姓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找錯人了呢。”
張宇霄鬆了口氣。
怎麼說呢,這麼冰冷的語氣說出這麼逗比的話,這種反差感真的讓人很難繃。
“你這是什麼仙法?”
白忘冬好奇地問道。
“溯源術啊。”
張宇霄手裡掐了個法訣,如實回答道。
“我們天師府的一個小秘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這一招蠻有名的呢。”
那沒事了。
白忘冬眯著的眼睛緩緩張開。
在剛來到這世界沒多久之後,白忘冬除了研究用什麼方法能把那傻逼係統給乾死以外,最著重研究的就是這世界有什麼辦法能洞察到他的身份。
溯源術作為天師府極為有名的一道秘術,白忘冬自然是有過深入了解的。
然後,在研究了大概一段時間以後,這道秘術就被他從名單裡剔除出去了。
無它,實在是這秘術說起來蠻厲害的,但實際上菜的一匹,它能夠溯源隻能是一些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東西,就比如,它能夠溯源到白忘冬母親早亡,但卻不能算出他母親是誰,什麼時候死的,死的時候年紀多大。
這種隻有一片一片模糊到根本沒辦法成型的內容,壓根就不能當成是情報使用。
白忘冬在研究了兩百三十二個具體案例之後,直接就把它給忽略掉了。
至今為止,他那個名單時不時總會有更新。
除了排在首位的那個東西以外,很多時候,下麵的名字都會有變化。
當然,這也沒辦法,誰讓排在第一位的是那個玩意呢。
大明十大禁物之一,能夠和煉魂爐相媲美的國之重器。
九目鏡。
傳聞這東西是用從降世神靈九目聖天蛟身上扣下來的眼睛做成的仙器,按照書中的描述,此鏡不光可以照出一個人的真身和本源,即便是前世今生來世都能夠在此鏡當中照出。
雖然扯上輪回這噱頭有點誇張,但他聽裴秀文老爺爺說了,這鏡子是真的能夠照出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堪稱是逆著時間而行的仙器。
要是被這鏡子照一下,白忘冬穿越者的身份說不定還真的瞞不住。
當然,九目鏡作為大明十大禁物,功能自然不可能隻有這麼簡單,白忘冬親自感受過煉魂爐的威力,自然知道一個禁物的表現力到底有多強。
剩下被隱藏起來的功用,估計會是特彆危險的那種。
不過還好,這鏡子一般藏於司天監當中,很少會現世,每一次動用都要耗費大量的靈晶,雖然在白忘冬的名單上蟬聯數代榜首,但它反而才會是白忘冬最小概率能夠碰到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溯源術。”
白忘冬淡淡回應道。
“隻是,擅自對彆人用出這種秘術,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抱歉。”
張宇霄很乾脆地朝著白忘冬行了個禮,語氣特彆誠懇地說道。
“但事出有因,實在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有因?因為要見小師姑?”
“沒錯。”
“我不會讓你見的。”
白忘冬搖搖頭。
“為什麼?”
張宇霄疑惑地問道。
“還為什麼?”白忘冬眼皮一跳。“你對自己的身份難道就一點逼數都沒有嗎?”
“可我不會抓她的。”張宇霄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隻會問她幾個問題,問完以後,我就離開,絕對不透露你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我如何信你。”
麵對他的信誓旦旦,白忘冬一臉平靜地問道。
“我可以立下天道誓約。”
張宇霄直接開口說道。
天道誓約?
嗬,我更相信科學。
白忘冬看著麵前這一臉認真的張宇霄,心中思緒湧動。
說實話,他其實是傾向於讓張宇霄去見見張月英的。
現在這個階段,以他如今的身份,能從張月英嘴裡撬出來的東西其實已經到極限了,再多的,就算是白忘冬真的騙色也不可能問的出來。
如果讓張宇霄去問,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些新的東西。
“不用了,我相信天師府的門風。”
白忘冬搖搖頭,及時製止了張宇霄開口。
他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可是,小師姑她不一定願意見你。”
“那……”
張宇霄遲疑,似乎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忘冬張開了手:“可我願意見你啊。”
“額……”
看著那張開的手掌,張宇霄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
富得流油。
這是白忘冬現在對這位小天師最大的印象。
仙門弟子都是這般有錢的嗎?
感受著被放在腰間白玉當中的那塊極品靈石,白忘冬腳步都是輕快的。
和這塊靈石相比,張六羊那塊所謂的“極品”簡直就是邊角料好不好。
白忘冬是真沒想到,這麼一塊靈石就被張宇霄隨手扔出來當成了“中介費”。
果然,好人總是會有好報的。
帶著張宇霄來到了院子門前,白忘冬沒有絲毫準備,就直接推開了院子的木門。
嘎吱一聲響起,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個略顯清冷的女聲。
“回來了?”
“嗯,回來了,還帶了個朋友過來。”
白忘冬邁過院門,直接走進了院子。
張宇霄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後,同樣走了進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坐在院子當中,目光極為不善的女子。
他同她在王福家中有過一麵之緣的。
“這位仙友……”
張宇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能感覺到張月英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敵意朝著他撲麵而來。
若不是白忘冬及時來到了她的身邊,按住了張月英的肩膀,那麼可能下一秒,太平天雷就直接朝著張宇霄轟過去了。
“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還敢亂用靈力,這是不想好了?”
白忘冬沒好氣地說道。
張月英抬起頭來,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帶他回來,是什麼意思?”
雖然沒有和張宇霄打過照麵,但張月英對他的靈力氣息有點印象。
之前在王福家圍攻自己的仙門弟子裡,就有這道氣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