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存著讓誰去影響誰的心思,反正抗議無用,擺爛也無用。
但怎麼說呢,他和夜流霜短時間配合一下還行,但要是長期出任務,那就是八字不合。
兩人現在爭辯的原因就在上次任務。
任務目標是個在城中頗有名望的富商,這富商是某邪教私底下的暗子,錦衣衛需要用他來釣魚,所以要悄悄避開全城百姓的視線將這人給運出城外。
白忘冬用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簡單粗暴在城頭撒錢。
那一日,基本上全城的百姓全都跑到城頭下麵撿錢來了,富商那邊自然就沒有人關注,這任務完成的老成功了。
但夜流霜卻覺得這樣不好,所以在事後就要把那些錢都給重新收回來,獨自一人留在了那裡,然後白忘冬就先行一步回京複命了。
“若是我早一點知道你的打算,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夜流霜冷淡說道。
白忘冬翻了個白眼。
“我們兩個本來就分屬不同的部分,你管你的運人,我弄我的遮掩,你管的了我嗎?”
“我的劍能管的了。”
“好好好。”白忘冬笑了。“意欲傷害同僚,那你這是觸犯了錦衣衛的戒律。”
“無所謂。”
夜流霜語氣越發冰冷。
她運人歸來之後,見到的是白忘冬站在城頭上撒錢的那一幕,上麵的白忘冬很癲狂地在揮舞著手臂,放聲大笑,下麵的百姓更癲狂,雙目通紅,同樣揮舞著手臂,在對城頭上的白忘冬感恩戴德。
那每一個人臉上都是紅潮,眼裡除了白忘冬手中的金葉子之外,已經再也沒有了彆的東西,她想要製止這一幕更加嚴重下去,可即便是看到了她手中的劍,這些人也沒有半點後退的意思。
那一刻,她甚至覺得站在城頭上的白忘冬比邪教更加邪教。
她本能覺得白忘冬的做法是錯的。
以白忘冬的能力,不可能想不到比這更合適一些的方法,可他仍舊選擇了這種摧毀那些百姓心中**關隘的方法,利用人心的貪婪,打破他們一直以來堅守的克製。
那這讓這些人未來怎麼辦?
貪婪是兩麵的,它若是克製不住,那便會一頭紮進惡的深淵當中。
不勞而獲之後,又能有多少人可以重新為自己的**上上那道枷鎖呢。
隻要有一個人被眼前的金錢蒙蔽了雙眼,那他未來就有可能走上一條危害他人的道路。
白忘冬這是在將原本不會走上這條路的人給用力的推了一把。
而這很大可能隻是基於白忘冬在滿足自己那惡劣的興趣。
這不對,太不對了。
“我懶得說服你,你也說服不了我,既然這樣那你下次不如直接拔劍就好了。”
白忘冬輕輕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記住,往這裡砍,這樣我能死的快點,不會很疼。”
“哼。”
夜流霜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說話,又擦拭起了手中的劍。
她現在覺得羅睺把她和白忘冬分在一起,簡直就是這兩年來她見到過羅睺下過最蠢的決定。
白忘冬在這一聲冷哼之後也懶得撩撥這貨了。
彆看夜流霜自詡是什麼斬鬼的惡鬼,但她作為正道仙門弟子的思維是從骨子裡麵養起來的,根本不是做了兩年錦衣衛就能舍得掉的。
尤其是像這種親傳弟子,那更是一個比一個死腦筋。
白忘冬覺得,羅睺大概是人到中年,腦子有點不太好用了,才會做出如此昏聵的決定。
獵殺大老虎計劃得提前才行,這樣的話,才能更好保得住老羅那一世英名,眾所周知,曆史上有多少英傑的美名就是毀在了活的太長上麵。
他不能讓老羅也這樣。
啊,他真的,我哭死。
有他這麼貼心的下屬,羅睺真的是八輩子才能修來這福分吧。
既然懶得爭辯,白忘冬直接站起身來,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他得和廚房裡做飯那兩人問點事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