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著陛下一同出京。”
伴駕。
這件事雖然聽起來有些突然,但卻完全不會讓人意外。
眾所周知,羅睺是天子信臣。
朱棣現如今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
又眾所周知,羅睺的實力強得讓人心顫。
在此等暗流湧動之際,若是不讓羅睺伴駕,那不說羅睺和朱棣兩位當事人,就是滿朝文武都不會放心。
羅睺伴駕,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那麼問題來了。
“你若是走了,這京城事宜……”
錦衣衛,監察天下。
羅睺是絕對的中心。
他若離京,那勢必要有人暫代他的位置,把控好京城的局麵。
白忘冬這個時候也不裝聾了,他手中靈力湧動,太平經回春篇被催動,那被紫沼尖銳的指甲刺破的耳膜緩緩恢複。
本來安靜的世界一點一點的發出聲響。
白忘冬看著羅睺,等著他的答案。
“太子監國,錦衣衛由紀綱暫領。”
意外又不意外。
太子是個有能力的人,尤其是在處理政事方麵,能力強的一批。
紀綱暫領錦衣衛,這也正常,畢竟自傲錦衣衛當中,羅睺是實權一把手,那紀綱就是二把手。
再加上紀綱同為天子信臣,朱棣對他的信任遠超一般臣子。
在羅睺離京的情況下,由他執掌錦衣衛,倒也不是很意外。
隻不過,他和這老小子之間的關係可不好。
要是他趁著這個機會給他穿小鞋怎麼辦?
怕倒是不怕,就是可能會被膈應到。
要是他一個忍不住玩波大的……
嘶——
臥槽。
提前興奮起來了。
不過在此之前,白忘冬看著羅睺,調笑著說道:“嘖嘖,你離京,他執掌錦衣衛,這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削你一波,這紀綱就不是紀綱了。”
雖然說羅睺在北鎮撫司乃至整個錦衣衛中的威望無人能及,但人嘛,隻要活著就有七情六欲,有**需求,有害怕的事情。
羅睺在的時候,紀綱忌憚他的威勢,不敢朝著北鎮撫司裡麵伸手搞小動作。
可羅睺若是不在,他又代為執掌錦衣衛的大權。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是威逼利誘,還是各取所需。
紀綱想必都已經計劃了很久很久了。
總算是有了能夠一展拳腳,實施計劃的時候。
“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事情。”
一種不祥的預感朝著白忘冬的心頭籠上。
還沒等白忘冬再次有所動作,羅睺就已經將後半句話給吐露了出來。
“我不在的時候,你來總理北鎮撫司。”
“……”
這一個兩個的腦子都怎麼了?
羅睺和林昭月關係那麼好,就沒拜托聖手姐姐幫他看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嗎?
白忘冬初聽到這句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都被逗笑了。
他手掌劃過腰間白玉,錦衣衛的腰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都沒看,直接就將這腰牌扔向了羅睺。
彆誤會,鐵飯碗很好,他暫時還沒想著要辭職呢。
之所以把腰牌扔給他,是為了讓這貨心裡有點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