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的氣血虧的太嚴重,這胳膊暫時是恢複不了了。”
北鎮撫司衙門。
張月英把一副藥扔到桌子上,對著躺在床上的白忘冬開口說道。
一個重傷,一個看護。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隻不過兩人的角色反過來了而已。
“哦。”
白忘冬點了點頭,也沒太在意那依舊乾癟的胳膊。
他朝著張月英挑了挑眉。
“我還以為你會趁機給我使點小絆子呢,居然還真的安安穩穩地把我給帶回來了。”
“嗬,那你可太自戀了,你以為你是誰,就順德府那點恩怨,我早就忘乾淨了。”
張月英抱著肩膀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吧,嘴上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就是這樣。
這哪裡像是忘乾淨的樣子,要不是白忘冬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恐怕張月英現在早就一發雷龍朝著他轟過去了。
這貨還有臉和她提之前的事兒?
“總之,你就好好養著吧,反正有林昭月在,你廢不了。”
這就突出了和一個聖手醫師打好關係的重要性了,隻要不死,那能隨便浪。
而就在張月英說完這句話之後,一隻小小的蟲子突然就從外麵飛了進來,停留在了張月英的肩上,朝著她耳朵湊了過去。
緊接著,張月英黛眉微皺。
看起來是聽到了什麼不太讓人開心的事情。
“十七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先走了。”
張月英淡淡道,隨即也不打算聽白忘冬的回複就直接轉身而去。
不過,就在她剛轉身沒幾秒之後,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轉回身來,單手指著白忘冬冷聲說道。
“下次有什麼事情,不許再找我。”
她這一晚上純給這貨當保姆了。
不提背著他走回京城這事,就是應付六扇門和城防軍這些事也是她辦的。
白忘冬這一槍可驚動了不少的人。
讓她處理這些,還不如何讓她和敵人廝殺一番呢。
“下次一定。”
白忘冬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
可就在張月英轉身離開之後,他那嚴肅的表情很自然地就垮了下來。
開玩笑。
他白某人朋友並不多,如何從有限的朋友身上獲取到可觀的利益,除了壓榨之外難道還有彆的方法嗎?
沒有了,好吧。
“大人,都已經安排好了。”
而就在張月英離開前後腳的功夫,李玉緩緩走了進來,來到白忘冬的床前,語氣平靜地說道。
他差不多也認清現實了。
現在的他和白忘冬確實是扯不開關係。
除非他能當眾背刺白忘冬一波,不然的話,是個人都會覺得他是白忘冬的親信。
實在是這幾日白忘冬把他的存在感刷的有些爆了表。
“嗯。”
白忘冬點點頭。
手裡舉著小本本看著上麵的內容。
這是他剛才記下的,大概主旨就一句話。
洞神槍。
真他娘的好玩。
羅睺要不然還是彆回來了,他現在突然不太想他了。
他要是回來了,那一定會拆散自己和阿槍的。
“對了,荀九現在在哪兒?”
白忘冬突然想起來了這個被自己特地調出來的殺胚百戶。
“一直都在待命,等候您的指示。”
“讓他帶人出去走一趟吧。”白忘冬輕聲說道。“能殺多少是多少,北鎮撫司的千戶被這群不法分子殺了,總歸是要給個態度的。”
“是。”
李玉轉身去尋荀九。
白忘冬抬起眼眸,目光幽邃。
這是一場誰都逃不掉的盛典。